梁秋傻眼了。
实际上，他也就是顺口一问，虽然秦墨的旧作《小李飞刀》与秦墨如今的新作《天龙八部》之间行文风格相差有别，严格来说是前者诡谲，行文不拘一格，亦正亦邪，后者正派，行文如高山流水，浩然正气。
可——
文师创作武侠小说手法、风格改变，那是很正常的事。
就连他自己，至今为止创作的武侠文章，途中行文风格至少改变过三次。
秦墨这个年龄，刚刚开始创作武侠文章。
风格多变，才正常。
一点不变，就等于一条路走到黑，非智者所为。
当然，秦墨两种完全不同风格之间切换，还能有如此造诣。
这是梁秋嫉妒所在。
他之所以询问，主要是想问问秦墨最近观摩了哪些经典名着，名师典藏来提升创作能力，以此借鉴，回去也尝试观摩，看看能不能丰富自己的创作能力而已。
至于其他，梁秋压根没多想。
总不可能说这两本武侠文章风格迥异，是因为不是秦墨创作的吧？
那不可能，秦墨身上的才气不是假的，文章演化元技也不是假的。
创作元技级武侠文章，可没有作弊一说。
才气会随着文师创作的武侠文章形成烙印般的痕迹，如秦墨的天龙手稿，靠近秦墨时，上面浮现的才气隐隐与秦墨身体周围才气连接，融为一体。
现在从外面随便进来个人，看到那天龙手稿，通过才气变化，都能看出来秦墨是创作者。
装都装不出来。
不过，他没想到秦墨反应这么大，弄得梁秋有点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莫名其妙。
“难道，是我提问的太激进，冒犯到他了？”
“确实，天才大多孤傲，容不得半点质疑，更别提他这种一连创作出两本元技级武侠文章的天才，应该，真是我问的太唐突了。”
梁秋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冒犯到秦墨了。
不敢再追问了。
方寒松拍了拍手道：“既然已经确定签约，剩下的，就是具体细节，我们先谈天龙登报稿费。”
稿费。
这是最头疼的事，洛城武报也好，金城武报也好，从来没有登上过演化玄级元技武侠文章，实际上，就连最低级黄品都是一开始签订好普通合约，在连载中创作者演化的。
要知道自己的文章能演化元技，根本没人会登武报。
所以真轮到签约价格这个问题，他们十分头疼。
不管他们报价多少，都很难匹配玄级武侠文章价格。
方寒松也好，叶重也好，都不太好意思开口。
最终，还是方寒松率先道：“我能开100万的签字费，加上每卖一份武报5元的销售分成。”
在上次方寒松将《小李飞刀》一章演化元技的消息告诉詹擎海时，詹擎海特意嘱咐过他，若秦墨还有演化元技的武侠文章登报，可以给他开出销售分成条约。
金城武报，还是第一次为文师开出销售分成条约。
叶重沉声道：“我们洛城武报还没给文师开过分成条约，不过我相信能说服城主，我们能开出跟金城武报一样的报价，100万签字费，加每份5元的签字分成。”
每份5元，要知道武报一份才卖20元，除去各项费用，其他文章创作者的稿费，利润也就10元。
给秦墨开出这样的条约，等于是将利润分一半到秦墨手里。
对金城、洛城武报这种官方武报而言，能开出这样的价格，绝对是极限了。
至于对普通文师等于天价的100万元的签字费，在这分成面前，只是一个象征意义的数字。
条件绝对算得上丰厚，秦墨也不准备再讨价还价。
秦墨笑着道：“行，就这样吧。”
方寒松面露欣喜，道：“我们这里就有合同，老叶你印章带来了没有。”
叶重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圆形印章：“带了。”
他们来金城，就是签合同卖飞刀元技书籍的，现在多签一份武报发行稿费而已。
其余人，也是同样。
方寒松叫来金泽，分别给每人打印好合同。
盖章，签字。
叶重忽然想到什么，询问道：“对了秦墨，你的新笔名准备叫什么？”
新笔名？
秦墨差点忘了这茬，笑道：“就叫猎马人吧。”
“猎马人？”叶重回味两遍，觉得没什么问题。
方寒松眼睛一亮，称赞道：“好名字，烈马象征着不屈，刚毅，永远前进奔跑的顽强精神，与钢铁直男有异曲同工之妙。”
秦墨笑了笑，在纸上写上笔名，方寒松发现是猎不是烈时，会议室里气氛有点尴尬，他一连回味好几遍也猜不出来这名字的寓意。
签订完合约，叶重和张贺寿五人起身准备告辞，他们还要回洛城准备，签约金最起码得三天后才能打到秦墨账户，还有《小李飞刀》编辑成书籍的流程要安排。
方寒松安排司机将叶重五人送到车站。
至于秦墨，也告别方寒松，离开金城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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