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依老妈嘴上嫌弃着万依，却还是帮她也做了一碗酸辣粉。
“话说，你学过钢琴？”林诺挑起眉头。
万依撇撇嘴，叹了口气，似笑非笑，语气更像是在开玩笑：“小时候倒是想学，不过我爸不让我学。”
“你不是会弹么？难道没学过吗？”林诺听刚刚那首曲子还是挺流畅的，绝不是乱来的。
“那是我一个朋友教我的，我也就会几首基本的曲子，刚刚那首是我最喜欢的，会经常练习，但还是有些音会弹错，当然你肯定听不出来。”
她尝了一口碗里的酸辣粉，拿起了桌上的醋，又加了一些。
万依补充说：“钢琴也是一个亲戚搁置在我家的，偶尔会弹弹。”
林诺也拿着醋，猛地倒了很多在碗里，“不是专业老师教你都能弹的这么好，也算是有点天赋吧，你爸爸干嘛不让你学。”
“因为钱。”万依憨笑，带有一些无奈。
她记得小时候，她跟老爸说自己想学钢琴的时候，她爸爸开始只是觉得玩笑，就满口应下了。
后来，她一直缠着他说要学钢琴，她老爸就开始纠结了，最后想出了一个办法。他播放了一首曲子，让她听了一遍，然后就直接让她弹。
她从来都不是天才，只听了一遍的曲子怎么可能弹得出来，但是她老爸就因为她不能重复一遍，就说她没有天赋，让她不学。
最初她挺不理解的，后来长大了一些，想想或许是因为钱吧。像他们这样的十八线小县城，要是学习钢琴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钱，而且这种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道路谁会选择？
所以，她选择了谅解。
林诺也只能无奈地笑起来，除了当做笑谈地说一说，还能怎么样呢？
她的梦想终究是败给了现实。
“没事儿，你以后可以自己学，不一定要达到什么高度，到时候给我来一场单独的独奏音乐会啊。”林诺半开着玩笑。
“你给钱吗？”
“你……谈钱多伤感情。”
……
林诺在这儿还碰到了另外一个人，不，是两个。
程祯。
还有那个男生。
程祯瞥见林诺，十分自然地便坐到了她的身旁，而那个男生只好在一边坐下，似乎不太好意思往这边来。
“学姐，好久不见。”程祯笑道。
林诺想了想，试探性地问着：“程祯？”
她记得这个酷酷的女孩子似乎是叫这个名字。
万依扫了一眼这个女孩子，想到之前和林诺一起去买可乐，在楼梯口碰到时，林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像就是这个女孩子和那个男生。
“高一的小学妹，我认识。”林诺解释道。
万依也没有多问。
“你的小跟班倒是很忠诚啊。”林诺扫了一眼那个男生。
男生正在点单，听着他说的，是要打包带走。而且是两份，看来有一份也是给这个程祯的。
程祯瞥了一眼那个男生，仍然是如之前一样，满脸嫌弃，没有丝毫的改变。
“他爱跟着就跟着呗，我懒得管他。”
男生却乖巧地坐在一边，时不时看一眼程祯这边，不敢多说一句话。
林诺轻笑，顺带瞥了一眼那边的顾安，他仍然看着自己，仍然没有表情。
她除了无奈，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情绪。
在很多的时候，我们只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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