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谁啊？”叶哲彦瞥了一眼自己手里提着的苹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买，可是就是想买。
“送给我儿子啊。”顾安打开袋子，从里面挑选苹果。
“靠，我忘记买礼盒了！”叶哲彦看见顾安袋子里那个礼盒才想起来，“这个礼盒装着的，是不是送给我的啊？”
顾安拿出另一个没有礼盒装的，递给叶哲彦，“你想得美啊。”
叶哲彦嘟哝着，没有接过那个苹果，跟他一起回了教室。
顾安把刚刚递给他的那个苹果放在他桌上，“儿子，这个苹果里包含了你爸爸我对你的爱意。”
叶哲彦也拍了一个苹果在他桌上，“谁是儿子谁清楚。”
顾安从他那里抢过一个苹果，再从自己那里拿过一个苹果，喊了夏筱苒。
“叶哲彦和我给你的苹果。”顾安笑了笑，瞥了一眼叶哲彦，勾着身子把两个苹果都放在了夏筱苒桌上。
夏筱苒只是对着顾安说了句“谢谢”，也从抽屉里拿出两个苹果递给顾安，甚至没有看叶哲彦一眼。眼下的僵局还没打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叶哲彦。至少还是朋友，送的苹果也是要收下。
顾安把苹果放在叶哲彦桌上，笑道：“爸爸全都给你哦，不跟你争。”
叶哲彦没有言语，盯着两个苹果发呆。他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送给夏筱苒的，这下倒好，顾安直接给她了。
夏筱苒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真的一点儿都喜欢么？
顾安撕下来一张草稿纸，在上面工工整整的写上“平安夜快乐”。他拿着纸看了半天，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字写得最好看的一次了。
顾安把纸张折好，放进那个礼盒，戳了戳林诺的脊柱。
林诺或许是被戳的次数太多了，竟然习惯了，没有太多的感觉了。她回过头去，顾安十分郑重地递给她一个礼盒，还是双手捧着的。
“平安夜快乐。”顾安浅笑。
林诺也双手接过，冲他郑重点头，也道：“平安夜快乐。”
林诺转过身去，看着手里的礼盒，想着他们两个刚刚的动作，竟然荒唐地觉得自己是在接受顾安的某种表彰。
她回过神，打开顾安给她的那个礼盒，里面放着一个苹果，还有一张纸。她盯着那张纸看了一会儿，傻笑着也拿出一张纸。她拿的纸是一张类似于便利贴大小的，深红色。
她把纸折成了一个千纸鹤，而那句话被包在了最里面，谁也看不见。
“给我干嘛？”顾安捏着这只很小的千纸鹤，翻来覆去看了四周，也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字。
“好好保管啊，这只千纸鹤寄托了我对你的所有祝福。”林诺半开着玩笑，这句话是戏言，也是实话。
顾安笑着，他重重地点头，随即看着这只千纸鹤。
林诺转过身去，松了口气。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写那句话，既希望他看到那句话，又害怕他发现那句话。
顾安拿着那只很小的千纸鹤观摩了一阵，小心翼翼地将它塞进书包的小格子里。他的手从抽屉里伸出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个圆形物体。
是个苹果。
顾安傻笑，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林诺放的。
他一个从来不过圣诞的人，居然也会卖苹果啊，自己真的是被改变了好多。而这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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