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揉了揉眼睛，“你干嘛？”
他的脸上还有被自己的手指压出来的印记。
叶哲彦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座位，摆弄着相机。
林诺低下头平复了一下情绪，面无表情地看向顾安，“没什么，刚刚你的头发上有点东西，我给你弄掉了。”
顾安下意识想摸自己的头发，被林诺一把按住。顾安愣愣地看着按住自己双手，然后挑眉看向林诺。
林诺立即抽回了手。
她在干嘛？
直接上手了啊。
叶哲彦在一旁偷笑，“多捏会儿，老顾的手还挺舒服哦。”
“滚。”顾安给了叶哲彦一记白眼。
林诺没说什么，看了顾安一眼，便转过了身。还好他没有发现，她倒是想看看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要是他等下顶着这个头发出了教室就好玩儿了。
顾安下意识捏起了拳头，脸上浮起一抹笑意，然后就那么愣愣地坐着，看着前方的身影发呆。她刚刚居然摸了自己的手，他还挺高兴的？
顾安愣愣地傻笑，他越来越搞不懂自己是在干嘛了。看着林诺莫名其妙的行为，他还挺开心的。
直到老安站在他的旁边，一直盯着他，眼神特别的奇怪。
“安老师，你干嘛啊？”顾安也看着他，大眼瞪着小眼。
“你是男的女的？”老安的手指在他的桌上敲了敲。
“当然是男的啊。”顾安听着他的话，有些云里雾里的。
“那你扎什么辫子？”
林诺在前面憋笑，笑得好辛苦，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顾安蒙了，双手探过头顶便摸到了那两个小辫子。他用力一扯，扯下来两个小皮筋，头发却高高翘起来。
老安瞥了他一眼，双手背在后面，本来想批评他，结果话到嘴边，却成了：“你这孩子，还挺可爱。”
顾安表情复杂，打开手机的摄像头，看自己的头发。他想到刚刚林诺的手在自己头上，还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摸脑袋。
原来如此。
顾安看向叶哲彦。叶哲彦一脸无辜的样子，顾安随手拿起一个练习本就拍在了他的脸上。随即，他将目光转向了林诺。
林诺见老安离开，还是没忍住笑意，偷偷回头瞥了几眼顾安。他一直看着她，又好气又想笑。
“解释一下？”顾安双手交叉在胸口，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原来是她在玩儿自己啊。
“嗐，老安来碍什么事儿啊，等你顶着这两个小辫子出去……”林诺越说越想笑，最后完全忍不住了，趴在自己的桌面上狂笑。。
顾安眯了眯眼，眸子里染上了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他心里似乎有只小猫在挠，感觉痒痒的。
他伸出手，把林诺扎在头发上的皮筋给扯了下来，林诺的头发瞬间就全部散落了下来。
林诺诧异地回过头，顾安正坏笑着看着自己，手里还晃悠着她头发上扯下来的的小皮筋。
“你干嘛？”她哭笑不得。
“这下扯平了。”
“切，幼稚。”林诺开着玩笑，看着眼前笑嘻嘻的顾安，忽然呆住了。
她就这么看着他，时间似乎静止在这一刻。这个少年，似乎浑身散发着光芒，让她沉迷于此，无法挪开目光。
他挥了挥手，轻笑，“你发什么呆啊？”
她回过神，看着顾安的笑容，也笑了。
要是我们一直能这么笑着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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