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居然是江诗。
林诺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在她眼皮底下，有点不太好意思作弊，但是为了不交白卷……
第一科考的是语文，对于林诺来说，这些都很简单，答得特别流畅。作文这次也认真地写了，没有再向上次那样。江诗动不动就会到林诺旁边看，估计是怕她像上次那样。
但是数学，林诺拿到卷子扫了一眼，她就知道自己又要发呆一个多小时了。盯着手表看了很久很久，夏筱苒总算是递给她一张小纸条。
“ABCCCAABDD，大题等一会儿。”
上面还写上了填空题的答案，学生时代最感人的小纸条莫过于此了。
每当这种时候，就是夏筱苒最靠谱的时候了。
林诺信不过别人，以前问过别人的答案，别人当时写给她，她还挺感动，等卷子发下来，原来别人给她写的都是错的。
虽然别人也没有义务把正确答案告诉她，但她还是挺失望的，不是因为成绩，而是因为写答案的人是所谓的“好朋友”。
在利益面前，又有几个真正的朋友？
夏筱苒在草稿纸上算了一页又一页，最后写过来一道大题，后面还备注着不知道对不对，其他的她也不会，她还把自己的答题卡展示给林诺看。
林诺哭笑不得，就拿纸巾写了一句话，然后叠成原本的模样，递给了顾安。
纸巾是她用来伪装的。
顾安拿到的一瞬愣住了，他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比划了半天，他才发现里面写了东西。
林诺写下了一整张试卷的题号，还划分好了位置。
他苦笑，很快就把自己做了的所有题全都写了下来，然后递给了林诺。
林诺看着密密麻麻的答案，真心觉得顾安在做数学题方面还挺靠谱的，她赶紧抄了下来，然后把纸条扔给了夏筱苒。
然后给于舒打手势，于舒和他们离得比较远。一根手指代表A，两根手指代表B……以此类推，填空题也是比手势。当她坐正了身子，发现江诗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不会看到了吧……
林诺瞬间有点慌，换做是别的老师还好，可是是江诗……经过了上次的事情，她对江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现在又在她面前丢脸了。
江诗低头看着林诺，又扫了一眼于舒。林诺虽然把手贴着脸在比手势，算是很小心的了，她也是学生过来的，这些小把戏谁看不出来，不过是看破不说破。
江诗的食指在林诺的桌面上轻轻敲了敲，没有言语，便回了讲台上。
江诗一直没有找她，也没有其他的老师来找她，但是林诺知道，江诗肯定是看到了，不然怎么会那样看她。
虽然顾安把自己做了的全都写给了她，她却并没有全部抄下来。林诺只是为了不交白卷，所有她大概的估计了一下自己写了多少分的题。
但是上午就是语文课，不知道江诗会不会说什么。
林诺把玩着钢笔，静静地等待着江诗的审判。江诗是抱着答题卡进来的，看起来面色平静，可能不会生气？
江诗一个个的发卷子，三中的老师发卷子都会念分数。江诗发一个念一个，但是没及格的她只念名字。
卷子她整理过了，是按照从低到高发的。不出林诺所料，她在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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