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爱丽丝询问，霍尔多便认真道，“跟随在至尊大人身边，我不仅没有受到半分约束，反而还有充足的时间进行研究。”
“衣食住行无需自己操行，只需要朝着自己爱好的方向前进，”炼金术士继续道，“而至尊大人在炼金术方面也十分渊博，能给我指点迷津。”
“除此之外，每当我研发出了重要的炼金产品，至尊大人还会赐予我圣果。”他微笑道，“圣果的效用，没有任何个体可以拒绝。”
爱丽丝睁大了眼睛，又打量了一眼西泽，一脸半信半疑。
这位“至尊大人”，竟然还能给一位炼金术士指点迷津？
西泽倒也看懂了她狐疑的视线，平静道，“一切力量殊途同归，炼金术说到底也只是万千道路里平平无奇的一条，很容易便可触类旁通。”
爱丽丝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然后道，“圣果是什么东西？我很好奇。”
西泽直接兑换了一颗等级果实。
“这是最低级的果实，如果你能为我实现更大的价值，还有更好的果实。”西泽淡然道。
爱丽丝的视线完全被等级果实吸引了。
不光是他，鼹鼠村的村民们也一个个盯紧了果实，仿佛饿了三年的人骤然闻到肉香一样。
不过身边的西莉娅和霍尔多倒是没有如此失态。
等级果实对他们有吸引力，但随着阶级和等级的升高，这种吸引力已经下降了很多。
见到爱丽丝这幅略显失态的模样，西泽随手把等级果实交给西莉娅，小姑娘三两口就把果子吃掉，临了还拍了拍小肚子表示自己吃饱了。
“现在，愿意加入我的麾下了吗？”西泽微笑道。
“跟你走这玩意儿管饱吗？”爱丽丝噔噔噔上前几步，眼睛里亮起了小星星。
西泽头皮发麻。
草。
你以为这是大白菜啊？还特么管饱？！
西莉娅连忙站到亡灵君主面前，不满道，“不许离至尊大人这么近！”
爱丽丝轻咳一声，“那还等什么，咱们走吧！”
直到返回大坟墓，西泽都没反应过来，这家伙怎么答应得那么干脆。
返回大坟墓之前，为了让爱丽丝的情绪能比较稳定，西泽先兑换了一个资质果实递给她，权当做一针强心剂。
吃了我的果子，你也就别想走了。
爱丽丝没有半分犹豫，接过来就往嘴里塞。
资质果实化为最精纯的能量涌入她的大脑。
西泽视线之中她头顶的文字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见习药剂师（爱丽丝）：普通4级，超凡资质。】
【天赋能力：人类血统、魔药亲和。】
【后天能力：进阶魔药学、爱丽丝王八拳。】
西泽记得之前看到她的时候，资质还只是精英。
进阶魔药学也还是基础魔药学。
一个资质果实真的提升了很多。
爱丽丝深吸一口气，重新睁开眼睛时，变得睿智了许多。
“我明白了，为什么霍尔多肯跟在您身边。”她认真道。
西泽笑道，“接下来该让你看一眼我的真面目了。”
爱丽丝愣了一下。
“哎？什么真面目？”
下一刻，西泽就变回了原本那具骷髅的样子。
面目狰狞，全身都是森白的骨骼，眼眶里淡蓝色的魂火静静燃烧。
爱丽丝吓得连忙后退，拉着西莉娅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
然后她发现霍尔多和西莉娅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等等，你们不害怕吗？”她又愣了。
西莉娅把胳膊上掉下去的一块皮肉捡起来重新贴回去，乖巧地歪着脑袋道，“为什么要害怕啊？”
爱丽丝整个人都傻了。
连忙一把甩开西莉娅的手。
握草。
我要跟随的人居然是特么的亡灵？！
“我的真实身份，是大坟墓的主人，亡灵君主。”西泽淡然道，“西莉娅是一位亡灵领主。”
爱丽丝哭丧着脸道，“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西泽笑呵呵道，“吃了我的果实就是我的人了，走吧，我对人才一向都是很宽容的。”
“真的不会把我改造成亡灵？”爱丽丝惊讶道。
“放心吧，我还要带你见一见大坟墓的其他人呢，以后他们都会是你的同事。”西泽笑着走在前方。
爱丽丝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理智告诉她亡灵很可怕，但本能却告诉她不要放弃这个机会。
回到鼹鼠村一定会被贵族打扰，甚至失去人身自由。
但跟随在一位亡灵君主身边，似乎还挺有意思的？
爱丽丝绝对不承认是因为资质果实，绝对不！
返回大坟墓后，西泽让西莉娅带着爱丽丝去到处逛逛。
他还要应付更重要的事——西柏尼。
来自这个哥哥深深的恶意他算是感受到了。
前脚刚把弗罗曼赶走，现在他又带着三个亡灵统领和一位亡灵领主赶了过来，而且已经在大坟墓外等了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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