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晓刷卡后，汪清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了。他没钱，也没卡。汪清一身得体的西装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还没有坐公交车的钱，显得更为尴尬。
“你到哪？”司机不耐烦地问道。
汪清看向陈晓晓，陈晓晓并不理他。
“区间收费，你说你到哪，我告诉你投多少钱！”司机看汪清一脸富贵相，却像是个傻子一样，感到可笑。
“最贵多少钱？”汪清只能这样问道。
“全程五块钱，投币或者刷卡。”司机对这个“傻子”难得有耐心。
“我可以微信，或者支付宝。”汪清感到十分窘迫。
“我这是给公司开车，你微信给谁呢？下站滚下去！”司机终于失去了耐心。
若是早些年，汪清不介意投个百元大钞进去。可是如今，谁还会带现金呢？汪清翻了翻，他身上可以割舍的是他的手表。这个手表是他今天特意换的一块三千块的“平价”手表。汪清把手表递给了司机：“我用这个抵车费，可以吗？”
司机一个急刹车，汪清没站稳，装在了投币箱。司机骂道：“你丫的有病吧？”
陈晓晓终于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投了三块钱：“他到市一中。”
司机看有人交钱，便不再理会汪清。
汪清走向陈晓晓边上，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你以后离我远点！”陈晓晓觉得汪清都丢死人了。
汪清却苦笑一声：“以前能坐上这样的公交车都是奢侈，如今却不知该怎么坐了。”
陈晓晓怒瞪他一眼：“大少爷少跟我在这儿忆苦思甜。”
汪清这次什么也没说，而是落寞地看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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