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纭咧嘴一笑，道：“我就说你这个小丫头是研究不通透的，你看你就只顾着哭鼻子去了。你可知道，除了这两样，这里面还有机关的。”
“还有什么？”小丫头焉红瞬间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收了起来，连芜纭都惊叹这个眼泪收放自如的本事，笑道：“要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再哭。你要乖乖听我的话，我才能悄悄地告诉你。”
虽然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但是姑娘的眼中闪着和年龄不相符合的更加幼稚的光芒，连连点头道：“好啊，姐姐。”
芜纭想蹲下来跟小姑娘说，但是想理我想如今还是在大街上，而且昨夜一夜小雪，今天正是化雪的时候。若是站在大街上说话，想来也不是一个好场地。芜纭问焉红：“就是你一个人出来的吗？你吃过了早食没有？”
焉红原本巴巴地等着，听见芜纭问自己，便道：“今天原不是我一个人出来，我跟着我的大哥哥出来的，但是我半路来这里等你的，我用过了早食了。”
芜纭点头：“那你身边的侍卫和丫头呢？你一个人过来的吗？”
焉红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戒备：“芜纭姐姐你不会是要将我送回去吧？”
芜纭哈哈笑了两声，道：“那怎么会，看来是你好不容易才出来的，我定然不会就这样将你送回去的，好歹你也是来等我的是不是？”
焉红点头：“那就好。”说着，又喜笑颜开，挽住了芜纭的胳膊说：“那芜纭姐姐用过了早食吗？若是没有用过，我知道那边的街上有一家十分够良够味儿的店，有时候我家中的厨子做得不好吃了，我就叫人来这个街上来吃。”
宫中的用饭都有规矩，芜纭今天出来的时候的确没有用饭，于是道：“那也很好啊，你带我去罢。”
焉红十分高兴，就挽着芜纭的手臂，带着芜纭几转过了几条街，来到了一家并不起眼的小店中，乍一看并没有看见店主，倒是看见了里面满满的食客。焉红悄悄对芜纭说：“看来这个时候正是人多的时候，难怪我每次遣人过来的时候那些下人们都要等这么久才回来。”
芜纭笑道：“你不是安丰伯家的小姐吗，怎么，难道你遣来的人还不能够有点特权？”
“才不会，就因为这一点，这家店里面的人才非常多，谁来都一样嘛。”
芜纭点头，抬眼看去，店面倒是比较大的，但是明显没有怎么装修过，芜纭和焉红进去之后就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倒是没有忙着点什么东西，芜纭将手中的小玩意儿给焉红掩饰了一遍，道：“可是看明白了？”
只见焉红长大了嘴巴，道：“可真是好玩儿。”
芜纭知道焉红虽然是安丰伯家的小姐，从小见到的好东西肯定不少，但是这种在闺中并不流行的东西焉红看起来一定是很新奇的。
“你身边的侍卫和丫头呢？”
“我将他们支开了，你放心吧，他们不久就会来的。”
焉红靠近了芜纭，像是交换秘密一样地问道：“芜纭姐姐，你今天是出来做什么的？”
芜纭失笑：“我不过是出来相对自由一些，就是出来了，并没有什么要做的。”
焉红表示怀疑：“果真？”
“怎么，难道你还想着我做什么江洋大盗做的事情？”芜纭一边笑一边看着老板手中的饭食，琢磨吃什么好。
“怎么会是什么江洋大盗的事情，这个京中谁不知道芜纭姐姐最是正直的一个女子，连男子都比不上呢，姐姐今天要做什么，我可以跟着姐姐啊，给姐姐帮忙。”
芜纭抚额，若是今天这个焉二小姐缠上了，可就真的是白出来一趟了。
该怎么办才好呢？
芜纭方才叫了饭，这时候一边吃着，一边就想着自己要用什么借口才能拜托这个小姑娘。
二小姐显然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拖累，只见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芜纭吃饭，问道：“姐姐，你在军中吃饭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嗯？”芜纭没想到焉红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是什么样子的呢？仿佛在京城并没有待很久，但是却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从前的事情了。芜纭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有薄薄的茧，又看了看眼前的饭菜，其实在边境的时候自己这样坐着吃饭的时候并不多，很多时候都是和自己的亲兵一起吃饭的，很多时候还是在军中，虽然自己如今年长了，到底是要避讳一些，但是这些事情倒是没有怎么想过，众人也觉得习以为常。
“我在军中啊，就是跟将士们一起用饭他们吃什么，我便也吃什么。若是时有爹爹叫我，我便和爹爹一起用饭。”
焉红张大了嘴巴：“跟那些男人们一起用饭啊？”
芜纭点头。
“我没见过男人用饭！”
芜纭失笑：“这话就是胡说了，怎么会没有见过男人吃饭。你总有和安丰伯一起吃饭的吧？”
没想到焉红却摇摇头：“我爹爹并不时常去母亲的房中吃饭，我也不经常去的，我就在自己的院子中吃。”
芜纭点头：“不过都是吃饭而已，倒是没有什么可见的。”
“不。不一样的。”焉红却摇摇头，眼神十分认真，道，“京城的男人们吃饭比女人还要秀气，我倒是没见过里面的那位皇帝吃饭，难道皇帝吃饭也是这样的？”
芜纭笑道：“军中的将士们吃饭的确和京中的男子们是有一些不同的，不过你一个姑娘家，好奇这些做什么。”
焉红表示不满：“芜纭姐姐泥不也是姑娘吗。，你还能跟他们一块儿吃饭呢！”
芜纭觉得自己说不过这个小丫头，于是从善如流地点头的，道：“是，是，是这样的。”
焉红想了想，道：“我表哥曾经在禁军中间待过一段时间，我觉得他回来的时候比从前看起来顺眼了很多，连吃饭也不婆婆妈妈了，倒是有一点你现在的麻利的影子。所以我想大概军营里面的男子都是这样豪爽的吧。”
原来还有这一茬，难怪这个小丫头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芜纭想起了在边境的一些小姑娘看见了自己手下的将士也会脸红的情景，看来兵哥哥的诱惑果然还是够够的。
还未来得及答话，就听芜纭继续道：“芜纭姐姐你身边的亲兵呢？怎么没有看见的？我就只见过了托娅，今天连托娅都没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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