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夏恪群忽感直觉不好。
岳千烛只是瞟了一眼夏恪群,说:“我是什么意思,大殿下不可能不清楚。这么多年,难道大殿下就没发现您的舅舅很是异常吗?”
夏恪群顿时愣住。脑海里瞬间闪现的竟然是六年前舅舅让沐妃向圣上请婚的那一幕。那一天,舅舅说了他想借岳家弥补亏空的计划,也保证说他有一个姓唐的朋友会来相助。当时的夏恪群还是有一些疑虑的,只是他当时急着填补窟窿,没有问这位姓唐的朋友是谁,现在回想起来,这位姓唐的朋友或许真的就是当时的鲁朝皇子,唐路。
夏恪群的反应落在众人眼里,各有评说。
岳千烛在场面对圣上,字字铿锵:“臣女一家处在边境之地,与朝中素无往来恩怨。家父一直忠君忠国,发展淮州府,剿灭黔地匪,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不曾想被他人利用陷入朝中争斗,甚至卷入鲁朝内政。”
“臣女不知,我岳家到底何德何能能够成为鲁朝太子和薛氏国公的踏板?为什么他们的仕途和政途要用我父母的鲜血?臣女感恩圣上能够为臣女家族重申翻案,但是现在得知我岳家遭此劫难的背后竟然有这番暗箱操作,臣女不服!”岳千烛俯身叩头:“请圣上为臣女做主!”
夏沐濋挑起衣摆,跪在岳千烛的旁边,请求圣上:“请父皇还黔地淮州府岳侯故去侯爷岳凌及夫人公道清白。”
沐王与沐王妃齐齐下跪为一桩旧案请命。这桩旧案不仅涉及到沐王妃的家仇,更是将薛清平置于死地,而这正好符合了圣上所求。
夏恪勤看明白脸色,站起身拱手道:“父皇。故去的岳侯爷虽然地处边境,但是得天下学子之心。岳侯当年被叛国罪定案之时,就有多人不信。岳家案被重申翻案之后,京中舆论四起,学子纷纷赞扬父皇的清白名目。现在人证物证都可证明岳家案另有隐情,还请父皇以民心为主,给天下一个交代。”
夏恪勤一站出来,殿中的二皇子一党纷纷应援。虽然他们都是有气无力很是虚弱,不过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附和中反而多了一份真挚的请求。只不过是证明清白是假,给与薛党重击事真。他们都能够看出来,这一次的薛清平翻身无望了。
殿中的局势一直都是圣上占主,随着岳千烛的对质与沐王爷的一跪,可是将现场的氛围推向了高潮。
薛素美早已经被吓的六神无主,她的力气全无即便是想跪过去请求圣上也是有心无力,开不了口,只能期盼着哥哥有办法扭转局势。可是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要做出那个最无能为力的选择吗?可是那个选择是背水一战,成了便是薛家的天下,输了可就永无翻身之地了。
殿上沉默片刻。
薛清平算是明白了,他无论说什么都已经废话。人证物证惧在,沐王府施压,二皇子附和,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都是狡辩。
“圣上今日拿出这些东西来,就是认定老臣通敌叛国陷害岳侯府了。”薛清平的语气镇定,不做任何抵抗:“也对,就算是其中证据有假,就算老臣因为不知而受到诬陷,圣上都不会认为老臣无罪!”
薛清平看着旁边的岳千烛,哼声道:“因为沐王爷与沐王妃还会老臣万劫不复!”
岳千烛没有回答,她撑着夏沐濋的手掌站起身来,走到一侧。对于杀害父母的仇人,她没有任何话要说,有的只有愤怒,可等着杀他的快感!
薛清平起身,向后看了看,回头说:“如果老臣没有猜错的话,今日到场的人应该都是圣上精心挑选的吧。”
初仁皇帝不可置否:“还是薛国公了解朕。”
今日到场的除了零星的大臣,其余的都是薛党的党羽和二皇子的拥护者。只是大家都沉迷于年宴的喜悦,没有想到相熟的彼此和敌对的双方是圣上有意的安排。初仁皇帝手里薛党所有官员以及二皇子一党所有官员的名单。他只需要借助年宴将所有人请到这里来,命贺寒生包围流芳殿,就会让所有人留下看这场好戏。
薛清平知道大势要倒,他已经隐约感觉到这种时候的到来,确实没想到如此猝不及防。现在场上的除了圣上要清理的自己的党羽,剩下的人的存在就不言而喻了。
“圣上可是心里已经有了储君的决定?”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屏息凝神,尤其是与储君之位最近的两位皇子都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向沐王爷,他们都忽略了沐王爷也是储君之位的候选人啊。
初仁皇帝到底是见过大风浪的人,从头到尾他都是一直镇定,即便涉及到江山问题,他也丝毫不见慌乱。而是说:“薛爱卿觉得,朕的储君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平地一声雷,就算是再面上装作平静的众人,也跟着心提到了嗓子眼。所有人都在等着薛清平的回答,似乎他的回答就能够引出圣上的最后结论。
薛清平呵呵笑出声,没有作答,只是说:“圣上现在着急将臣治罪,莫不是因为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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