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严易就直接验尸,省的被沐王爷臭骂一顿。
叶适言皱眉:“徐管家的死与呼延庆有关?”
“不仅如此,在徐管家的证词中证明,当日薛家二老之死虽是自杀,但是受到了威胁。至于威胁内容,恐怕只有当时的当事人才清楚。”严易叹气说:“本想等着再找到证人,将证词相互佐证在公布,看来现在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叶适言说:“那还佐证什么,赶紧将徐管家之死结案。我了解沐王爷,你不给他个结果,他就会让你结果。”
叶适言拍着严易的肩膀说:“严大人,好自为之。”
不久后,岳千烛坐在床上就听说呼延庆被抓入狱的消息。
前有大理寺的死亡案件,后有户部军需贪污案,呼延庆双罪并审,直接交给了成益侯苏逢磊主审。呼延庆刚开始还在不断反驳,想要面见圣上表达忠心。可是户部提上来的账本证据确凿让他无法狡辩。
再加上死对头樱富率领众臣对呼延庆罪行的阐述,夏沐濋对徐管家死亡案件的施压,呼延庆的处境十分艰难,呼延家更是求助无门,同为薛党派无一人为他说情。最后在因为接连丧失儿女还没有缓过来的呼延庆,在证据确凿面前,最终承认了罪行。
呼延家抄家充公,苏惟特意请命跟随而去,他听说呼延家可能有关于岳家案的秘密,于是仔细将呼延家查个清楚,可是依旧是无功而返。
“呼延庆没有再坚持一下?”岳千烛坐在床上,看着给自己喂药的夏沐濋说。
现在岳千烛的伤口已经在慢慢好转,至少坐着的时候没有刚开始那么疼痛,再加上檀玉的细心照顾,相信过两天她就能下床行走。
夏沐濋将最后一口药喂到岳千烛嘴里,说:“墙倒众人推,呼延庆的死对头不少,朝中上下可没有一人为他说话。”
岳千烛哦了一声,这几天她已经习惯被夏沐濋喂药,刚开始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忘月轩里因为她的缘故有不少人过来侍候,他们不是宫里贤妃派来的,就是长公主夏艺青派来的。
所以,她只能配合着夏沐濋上演男女情深。
岳千烛喝完药,拿手帕擦着嘴,说:“呼延庆可是薛党很重要的权臣,薛国公真是舍得。”
夏沐濋放下碗说:“呼延婉死了之后,呼延庆与薛清平的关系就已经破裂,只是两人有共同的利益,所以没有撕破脸。这次呼延庆犯了动朝纲的大案,薛清平忙着给自己抽身,自然不会管他。”
岳千烛说:“军需贪污这么大的事,定不是呼延庆自己能做到的。”
夏沐濋确认的说:“是薛党所为。”
薛党的官员不少,他们没有为呼延庆赎罪,如此安静,想来已经做好抛弃呼延庆的准备。呼延庆这次又是为薛清平挡了刀子。
岳千烛叹气:“曾经还要一起荣华富贵,现在人心薄凉,人心真是难以琢磨。”
“这世上最不能琢磨的就是人心。”夏沐濋盯着岳千烛,让岳千烛好不自在。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岳千烛突然想起什么,立刻说:“可找到有关岳家案的证据?”
呼延婉自尽前告诉岳千烛,呼延庆有个秘密涉及岳家案,那是呼延庆的诬陷杀害岳家二老的罪证。那是呼延婉对家族恨之入骨,已经决意赴死,所以不会说谎话。岳千烛选择信任她。
夏沐濋说:“没有。苏惟亲自去找并无发现。”
“可有审问?”
“户部要先审理军需贪污案。”言外之意,岳家案只能向后放一放。
这一点岳千烛十分理解,想必岳家案的重审,痛击国之根本的贪污案更应该放在前面。
岳千烛低下头自言自语说:“应该想办法让他开口才是。”
夏沐濋轻笑一声说:“不用他开口也能找得到。”
岳千烛抬头问:“为什么?”
夏沐濋说:“昨日薛清平去牢里见过呼延庆,呼延庆拿把柄威胁薛清平,让薛清平照顾他们一家老小。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找不到的证据。本王已经让陈致盯着国公府的动静,一旦薛清平有动作,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岳千烛问:“你怎么知道呼延庆会威胁薛清平?”
夏沐濋看着一脸天真的岳千烛,冷冷的说:“本王的眼线也是遍布上京城。”
岳千烛知道夏沐濋如今心思缜密,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上京城有所动作还毫不忌讳,就知道他的势力绝不是只在黔地一处。夏沐濋已经从将军变成了谋臣。
“其实——”岳千烛说:“老徐的死不是呼延庆做的吧。”
夏沐濋一顿,屏息听着岳千烛继续说。
岳千烛看到夏沐濋的反应,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她心思泛起一丝苦涩,为自己的猜想正确有些难过。
“呼延庆既然已经手握可是脱身或者威胁薛清平的证据,他就不必犯险去大理寺杀人。王爷想为我讨个交待定会给严大人施加压力。严大人虽然正直,但毕竟是文臣,面对王爷的压力,还是会慌乱。想必老徐腹中的字条和中毒迹象是王爷所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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