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看着这两个老和尚不像开玩笑的模样，嘴上苦笑不断，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他才是一个一品相师，又有何德何能能指点两位高僧？
不过事已至此，也不能反驳，只能点点头，“两位大师，我勉强试试。”
“善！”智叟抚须轻笑，智寻也是笑意满面。
两人停止已久的论道又开始说了起来，顾云望着他俩，真是欲哭无泪，说起来他只是一个道家中人，现在竟和佛教中人厮混在一起。
而且还要指点他们，这也不是开玩笑吗？
两人谈论半柱香的时间，又展现新的异象，顾云现在十分想把自己的五感关闭，以免被这两个和尚渡化。
但是细细聆听他们的佛言，顾云似乎又听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嘴中慢慢呢喃，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月光低垂，星辰垂青，似乎三人形成了共鸣，各自的语言在半空之中形成斗大的字，消散于无形，泯灭于夜空。
而顾云的身后也慢慢浮现出一道苍老的人影，似乎在抬头望月，又似乎对场上三人微笑，最终也是倾吐着听不清的词汇。
可能是在赞许，可能是在感叹，望着身下的顾云，眉眼之中充满着一丝慈眉善目，仿佛是看向自己的后辈子孙。
“缘起缘落是朝夕，情生情灭为秋春。
不知相思从何落，难算天道定命数。
佛前一扣三转眸，凡尘回首不做仙。
百年痴狂为秋衣，千载白头有几回？”
苍老的人影幽幽一叹，目光之中倒映星汉，满是深邃，恍然一梦，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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