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花了零点二秒进入回忆。
他刚刚做了什么，起身让许若尘坐下，让小李子回房，然后他说……
——你先回去，一会儿你师母这边弄好了……
你师母这边弄好了。
你师母。
师。母。
靠……
听小李子念多了。
习惯真是太可怕了。
白眉：“……口误。”
许若尘：“……哦。”
小李子：“那……我先回屋，师父，咳，师母。”
以为蒙混过关的白眉：不愧是自己，非常镇定，非常平静。
心情好起来的许若尘：似乎看到了以前强装镇定的自己……
脚底抹油的小李子：刚刚是不是得到了师父官方认证？
……
等待期间，白眉忽然丢了一件薄毯过来。
“嗯？”
“盖着，晚上冷。”
“还好吧，今晚挺热的，可能夏天在进行最后的挣扎。”
因为心情不错，许若尘说话也俏皮起来，把毯子重新还给白眉。
“……盖着。”他却没有接，还是远远的站着，“把腿盖着。”
月色朦胧，分外撩人。
望着一直别着头没往这边看的白眉，许若尘终于意识到什么。
有风掠过大腿，微凉。
……自己太轻率了。
初到李家和白眉冷战时，她明明也很注意这些，半夜很少出房间，出房间必会把自己套得严严实实，早晨一定会换好衣服再出房……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见白眉变得这么随意了？还是半夜三更见他。
荷花池那晚敲响他的门，被他扛着走抱回来，后来变猫守着睡，还有密室那天……
她已经渐渐习惯和他相处，和他接触。
习惯真是可怕。
许若尘一边烫着脸，一边把毯子折好，规规矩矩的盖在腿上。
“对不起，我……没太注意。”许若尘捏着毯子的边角。
“跟我道歉干什么，我是说了要保护你，这些方面，你也得保护好你自己。”白眉突然很想抽烟，但家里没有烟，于是他喝了一口水，故作轻松道，“以后嫁不出去可别怪我。”
“……我不会怪你。”许若尘动了动鼠标，“我也不想嫁人。”
“为什么？”
“……就是不想，像老姐说的，一个人比较自在。”许若尘想了想，又道，“也可能是听怕了，老觉得自己会被拿去联姻，都是交易没有爱。”
“你想多了二小姐，你们家的长辈还是挺开明的。”
“开明得让我来跟李亦然相亲？还不是为了拿到S市的资源。”
“……李亦然这小子，挺不错的。”
“嗯，不过他喜欢梁瑾彤……”白眉还想说什么，就听许若尘又道，“人鱼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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