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凤锦桐先行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我是谁？”女子勾了缕自己垂在胸前的大波浪长发在手中细细把玩，声音梦幻而空灵：“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谁……”
凤锦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另一个“自己”，惶恐不安地便摇头便挪动步子向后移动，“不，我不知道你是谁，你走开啊！不要靠近我。”
听到凤锦桐的话，女子不退反进，一步步朝着她逼近。
“不让我靠近，真是可笑。是你害死了慕斯，我是来为她报仇的。”女子步步紧逼，而凤锦桐已无处可退。
“慕斯”这两个字让凤锦桐的眸子闪烁了一下，随即，她的眸子里充满了怒火。
“你不要胡说，慕斯她没有死，她一定还活着，你不要诅咒她。”凤锦桐疯狂地摇头，眼睛狠狠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戳出一个洞。
“呵，我胡说。你心里明明知道我没有胡说，慕斯她已经死了。”女子的面目变得无比狰狞，恨声道：“她是被你害死的。”
“不，不是我。”凤锦桐的眼神开始涣散。
女子冷冷一笑，像是在嘲笑她的愚蠢和懦弱，“是你！你敢说不是因为你，慕斯才被慕容捉住的吗？倘若没有被慕容抓住，她又如何会受伤？若你没有带她离开，并且将她带在身旁，她根本就不可能被帝夜无顶上。她会和她的哥哥一起平淡、幸福地活着，而不是因为你生如夏花，早早死去。”
“不，我死了，慕斯已经没有了价值，帝夜无不会杀她的。”凤锦桐奔溃地大吼，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觉得以帝夜无的性格，他会留下慕斯吗？他连帮他夺位的慕容都能杀了，你觉得他会留下跟你那般要好的慕斯吗？没了你的保护，慕斯还不是任他们拿捏。她死了，而且是受尽折磨而死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造成的。”女子同样对着凤锦桐大吼，像是要吼醒她。
凤锦桐的眼眶越来越红，越来越红，连那原本的黑色眸子也开始越变越红。
她蹲下身子，捂着耳朵摇头，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肯定是在做梦！梦醒了，一切都会结束，一切都会变好的。
凤锦桐闭上眼睛，又迅速地睁开。可她依旧在阴森的大殿里，面前还立着要杀她的另一个“自己”。
“怎么？受不了，你当初不是很傲，很狂吗？怎么现在害怕了呢？”
女子扯起凤锦桐蹲着的身子，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她，将她看个清清楚楚，“不要再坚持了，我这就送去陪慕斯。想她一个人在黄泉路上，也怪孤单的，你应该不忍心让她一个人上路吧！毕竟她那么崇拜你，那么爱戴你。”
是啊！慕斯是那样一个温软柔弱的女子。没有她在，想必会被别人欺负了去。
想到这里，凤锦桐顺从地闭上眼睛。既然是她的错，那么她便负责到底。
慕斯，我这就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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