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曦的微光带来温暖。
山谷里不再是死寂一片,上百号人像一群蚂蚁,在周仓的吆喝下,用最原始的工具开垦着土地。只是这股干劲,被肚里的饥饿消磨得所剩无几。干活的汉子们一个个面有菜色,挥动锄头的胳膊软绵绵的,时不时有人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孩子们围在溪边,用小手在石头缝里抠着螺蛳,偶尔找到一棵能吃的野菜,便会引来一阵争抢。
刘猛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切,他身后,王铁正拿一块破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环首刀,嘴里嘀咕:
“主公,再这么下去,不等地里长出庄稼,人就先饿没了。咱们那四匹宝贝疙瘩,都快把附近的嫩草啃光了。”
刘猛没回头,目光落在了那个曾给他野菜团子的小女孩身上。她正被母亲抱在怀里,小脸蜡黄,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收回目光,转身朝山寨走去。
“周仓!”
“哎!主公!”周仓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满头大汗。
“这山附近,哪儿有油水?”刘猛开门见山。
周仓一愣,随即压低了声音,眼中放光:
“主公是要……?”
“少废话,说。”
“有!有!”周仓搓着手,来了精神,
“往东走三十里,有个王家坞,坞主叫王财。那老东西坏得流油,囤了不知道多少粮食,周围几十个村子的地都是他家的。今年大旱,他还加租子,逼得我们好多人没了活路,只能往山里跑。他家养了百十号家丁,寨墙修得老高,不好惹。”
“不好惹?”王铁把刀往腰间一插,冷笑一声,
“官军精骑咱们都干翻了,还怕他一群看家护院的土狗?”
刘猛没说话,只是看着周仓:
“路你熟吗?”
“熟!化成灰都认得!”周仓拍着胸脯,“我爹就是被他活活逼死的!”
“很好。”刘猛点了点头,
“挑几辆结实的大车,套上咱们的马。你,还有王铁他们三个,跟我走一趟。”
周仓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主公,我也去?我……我这身子骨,怕是会拖累您。”
【呦呵,三国第一坦克居然说身体不行,莫不是在开玩笑!】
“我需要一个认路的。”刘猛的语气不容置疑,
“顺便,让你看看以后该怎么活。”
当天深夜,月黑风高。
四匹高大的战马,拖着两辆改造过的板车,在崎岖的山路上无声行进。车轮上都裹了厚厚的破布,车轮之声几不可闻。
周仓骑在其中一匹马上,身子抖得像筛糠。他这辈子头一次骑这么高大的马,感觉魂都快颠飞了,更别提马上还要负责带路。
“就……就在前头那个山口后面。”周仓指着前方,牙齿都在打架。
王家坞堡果然如他所说,矗立在平地之上,青砖垒砌的寨墙在夜色中格外扎眼。墙头上有火把,隐约能看到几个家丁抱着长矛在打瞌睡。
“主公,怎么办?总不能直接撞门吧?”王铁压低了声音问。
刘猛观察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他翻身下马,对几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片刻后,周仓被推了出来,脸上被抹了几道血,是鸡血。他深吸几口气,哆哆嗦嗦地走到寨门下,用尽全身力气开始砸门。
“开门!开门啊!黄巾贼杀过来了!”
他这一嗓子,把墙头上打瞌睡的家丁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长矛都差点掉了。
“什么人!”一个家丁头目探出头来。
“官爷!我是隔壁村的!黄巾贼杀进村子了,到处放火!您快开门救救命啊!”周仓把从刘猛那里学来的词儿喊得声泪俱下。
寨墙上一阵骚动。“黄巾贼”三个字,显然比任何暗号都管用。
“头儿,怎么办?”
“慌什么!开一道小门,让他进来问问清楚!”那头目嘴上硬气,声音却也有些发颤。
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周仓连滚带爬地挤了进去。
“就是现在!”
不等里面的家丁反应过来,刘猛已经如一头猎豹,从黑暗中猛冲而出。他身形一矮,贴着地面滑进了门缝。
里面的两个家丁只觉眼前一花,喉头一凉,连声音都没发出,就软倒在地。刘猛无意杀人,用得只是刀背。
“敌袭!”
寨墙上的家丁终于反应过来,惊恐地大叫。
可已经晚了。
王铁、李雄、张平,三人三骑,如三道黑色的闪电,从寨门缝隙中狂飙而入!
战马的速度在狭窄的门洞里被发挥到了极致。一个堵在门口的家丁还没来得及举起手中的朴刀,就被王铁的坐骑狠狠撞飞,像个破麻袋一样飞出七八米远,落地后便没了动静。
“杀!”
王铁怪叫一声,马快刀疾,他甚至不用刻意去砍,只是借着马的冲势,平举着环首刀,刀锋便轻易地划开了一个又一个家丁的皮甲和身体。
李雄和张平一左一右,将试图合围的家丁冲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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