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掣见苏子叶一脸愁容,狡黠地一笑。
他丝毫不慌,依旧紧紧搂着她,不肯松手。
“这个陈安,心思确实缜密。”
他所答非所问地低语。
“改天,朕要好好会会他。”
说完,他低下头,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用鼻尖蹭着她的脸颊。
“爱妃,我们这算不算是……患难与共了?”
“圣上!”
苏子叶又羞又气,想推开他。
“嗯?”
“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你喊,你看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朕。”
苏子叶:“……”
苏子叶懒得再理他,由着他闹。
反正只要不真刀真枪地做什么,被他抱一会儿也不会少块肉。
就在贺兰掣逗弄苏子叶,非要把她逗得满脸通红才肯罢休时。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即是钥匙开锁的声响。
李福来提着灯笼,恭敬地站在门口。
“圣上,静嫔娘娘,该回了。”
苏子叶看向贺兰掣。
怪不得他不着急,原来早就安排好了。
贺兰掣依旧揽着她的腰不肯松手。
二人就这样有惊无险地离开了库房。
……
养心殿。
殿内燃着清雅的檀香,驱散了一些夜的寒气。
贺兰掣刚刚沐浴更衣完。
身上只着一件玄色暗纹寝袍,墨发未束,随意披散着。
他正坐在龙案前,指尖捻着那封从库房里带出来的信。
信纸已经泛黄,边缘脆弱。
上面的字迹却依旧风骨犹存,力透纸背。
这是苏则明写给先帝的密函。
贺兰掣已经看了数遍,上面的每一个字都烙进了脑海。
他忽然觉得,苏氏灭门一案,其实并不复杂。
无非是正直的孤臣,挡了权势滔天者的财路。
证据确凿,脉络清晰。
只可惜,只有这两封密函信侥幸到了先帝手中。
回京述职,并打算把收集的证据呈给先帝的苏则明,一夜间被灭门。
而先帝还没来得及展开调查,就突然驾崩了。
随之,太后和两大权臣辅政,两大权臣又变成两大外戚。
更是根深蒂固,盘根错节。
朝中再无人敢碰这桩泼天血案。
此案便成了悬案,一悬就是这么多年。
贺兰掣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案上另一件物事。
那是他从不离身的龙纹玉佩。
玉质温润,触手生凉。
库房里,苏子叶惊慌失措的模样,又浮现在他眼前。
还有她被自己逗弄时,又羞又恼,却强装镇定的样子。
实在可爱的紧。
贺兰掣的唇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
他将那枚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回了锦盒中。
他既已给了这个小女人承诺,便会还她公道,护她到底。
尽管,她不是苏家真正的女儿。
就在这时,殿外响起极轻的脚步声。
李福来躬身进来,声音压得极低。
“圣上,凌统领回来了。”
贺兰掣抬眸,眼底的温存瞬间敛去,恢复了帝王的深沉。
“宣。”
片刻后,凌睿大步流星地走进殿内。
他身着飞鱼服,风尘仆仆,眉宇间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
但那双眼睛,却如寒星般明亮,透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锐气。
一进殿,他便单膝跪地,声音沉稳有力。
“臣,参见圣上。”
“免礼,赐座。”
贺兰掣抬了抬手。
李福来立刻搬来一个锦墩。
凌睿却没有坐,依旧站得笔直。
“谢圣上,臣有要事禀报。”
“说。”
“臣奉旨前往云州府,暗中查访苏则明大人旧案。”
凌睿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苏大人在兼任漕运总督期间,为人清廉,刚正不阿。”
“他大力整顿盐务和粮务,制定新规,严查贪墨。”
“此举,大大触动了当地豪绅与盘踞在漕运上的世家利益。”
贺兰掣静静听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桌面。
“那些人,自然也包括朝中的某些大员。”
“他们屡次上奏弹劾苏大人,均被先帝驳回。”
凌睿的声音低沉下来。
“明面上动不了,他们便动了杀心。”
说及此,凌睿看了看贺兰掣的反应。
“继续说。”
贺兰掣有所察觉,却依旧做着习惯性的动作——手指敲击桌面。
“诺,臣查到苏大人并非毫无防备。”
“他早已秘密收集了大量证据。”
“证据直指京城的萧、柳两家,与地方官吏、盐商勾结,侵吞官盐,倒卖漕粮。”
养心殿内,空气仿佛凝滞了。
烛火轻轻跳动了一下,映着贺兰掣愈发冷峻的侧脸。
“证据呢?”
凌睿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苏家被灭门后,这些证据大部分都被销毁了。”
“就连苏侍郎京城里常年无人居住的那座官邸,也被人仔细搜过。”
“所有可能知情的幕僚,甚至下人,都几乎被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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