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
最终还是开了口,声音比平时更轻了些:“是给我弟弟准备的。”
“弟弟?!”
齐墨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搭在张瑞安肩头的手也瞬间收了回来,整个人都站直了。
墨镜也挡不住他脸上那混合着震惊、不可思议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立刻察觉的醋意。
“你还有个弟弟?!亲弟弟?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他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急切和酸溜溜的味道。
“瑞安少爷,你这可不够意思啊,咱们都这么‘好’的关系了。”
他刻意加重了“好”字,带着点控诉的意味,“你居然还藏着个弟弟?他在哪儿呢?多大年纪了?长得有你好看吗?”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张瑞安不是只有陈皮一个哥哥吗?竟然还有个弟弟!他们关系好吗?瑞安对他也会这么纵容吗?也会让他靠得这么近吗?
一想到张瑞安可能对另一个人也展现出他不为人知的温柔和耐心。
齐墨心里就跟有只小猫在挠似的,又酸又涩,十分不是滋味。
张瑞安看着他这反应过度的样子,有些愕然,随即失笑:“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他小心地将短刀收回刀鞘,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不在这里。年纪应该比我小些。”
提到弟弟,张瑞安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带着一种齐墨从未见过的、混合着深深牵挂、担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责任感的复杂情绪。
“不在这里?那在哪儿?”
齐墨追问道,心里那股莫名的酸意驱使他想要知道更多。
他甚至忘了继续他的“黏人”战术,只是紧紧盯着张瑞安,试图从他脸上读出更多信息。
张瑞安却摇了摇头,显然不愿多谈,只是轻轻拍了拍腰间的刀鞘,低声道。
“在一个……需要他守护的地方。我们约定好了,三年之期一到,我会去找他。”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约定?守护?三年之期?
这几个词像小锤子一样敲在齐墨心上。
他忽然意识到,在张瑞安的生命里,似乎存在着一个他完全不了解、却又分量极重的领域,而那个所谓的“弟弟”,就占据着那个领域的中心位置。
一种被排除在外的失落感和强烈的醋意交织在一起,让他心里闷得慌。
他看着张瑞安沉浸在关于弟弟的思绪中,那专注而温柔的侧脸,忽然觉得有些刺眼。
他习惯了自己是那个最能搅动张瑞安情绪的人,可现在,他发现有人似乎……更早就占据了那个位置。
齐墨撇了撇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嫉妒涌上心头。
他重新凑近张瑞安,这次几乎是整个人从后面抱了上去,下巴重重地搁在张瑞安的肩膀上,用一种极其不满、又带着点撒娇意味的语气抱怨道:
“哼!什么弟弟嘛,神神秘秘的……瑞安少爷,我告诉你,瞎子我才是你现在最好的朋友!那个什么小官……他、他肯定没我厉害,也没我会照顾人!”
他这蛮不讲理的宣告,带着浓浓的醋味,像是在拼命宣示自己的主权,试图将张瑞安的注意力从那个遥远的“弟弟”身上拉回来。
张瑞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熊抱”和幼稚的言论弄得哭笑不得。
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温热体温和那明显带着情绪的语气,他心中关于小官的沉重思绪暂时被冲散了些许。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环在自己胸前的手臂:
“别闹。”
语气里却并无多少责备,反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
小满被两人的动静吵醒,抬起头,看着几乎挂在主人身上的齐墨,不满地“汪汪”两声,似乎在抗议这个“黑衣怪人”连主人在想正经事的时候都要来打扰。
齐墨却不管,依旧赖在张瑞安身上,心里暗暗发誓,等见到那个什么“小官”,一定要好好“较量”一番,让瑞安知道,谁才是现在最能帮到他、最值得他信赖的人!
弟弟什么的……哼,靠边站!
......
齐墨乐此不疲——对于引起张瑞安注意这件事情。
他喜欢看张瑞安因他而露出各种不同于平日沉稳的表情,喜欢那种打破他冷静自持外壳的感觉。
这些语言上的调戏和看似越界的肢体接触,是他齐墨独特的、试探和表达亲近的方式。
而对张瑞安来说,齐墨这种黏糊又无赖的做派,起初确实让他困扰和不适应。
但久而久之,他竟然也慢慢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吵吵闹闹、动手动脚的存在。
这让他那因特殊血脉和沉重任务而显得有些孤寂的世界里,多了一份鲜活而真实的烟火气。
有时他甚至会觉得,如果哪天齐墨不来了,这红府,或许会变得过于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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