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固安和纪长兴刚尾随他俩过来,还没进去,就瞧见赵烈气冲冲从里头奔出,两人急急忙忙迎上去:“这是怎么了?!”
“滚开!”
赵烈牛一样的脾气,气在头上时自是六亲不认,姜固安和纪长兴飞快对视一眼,当即分开,一人追着赵烈而去,一人追着沈绿珠而去。
傲雪瞧见赵烈怒冲冲离开,不安地看了沈绿珠一眼:“大小姐……”
沈绿珠伸手摸着一匹缎子,眸底结霜:“他爱去哪去哪!”
傲雪甚少见大小姐发这么大脾气,当即喏喏,不敢再说话。
姜固安追着沈绿珠进来,瞧见沈绿珠发怒,心肝儿当即一颤,没想到这美若天仙的人儿发起火来,也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
“世子夫人,”他小心翼翼上前,在沈绿珠身边絮絮叨叨,“你原谅世子这一回,他真不是有心的……”
沈绿珠眸光似刀似剑朝他当头劈去:“你们三个沆瀣一气,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固安心里顿时又惊又怕,这美人怒目,似比常人更凶几分,都要把他吓坏了。
“只是去看看歌舞喝喝酒,真没干别的!”姜固安举手发誓,“世子夫人,若世子真与青楼的姑娘有点什么,国公爷肯定派人打断世子的腿了!我和长兴,狗腿也得打断!”
他还知道自己狗腿!
小小年纪就狎妓,沈绿珠生平最看不起这样的男子!
姜固安好话说尽,再三发誓,才没被沈绿珠差人赶出去。
她蓦地转身,眉梢藏了几分肃杀:“楼中楼,花魁姑娘,是怎么回事?”
姜固安支支吾吾:“……就、就是一胡姬,看个乐子!”
好啊,
沈绿珠忽地冷笑:“早听闻世子风流,为一胡姬舍得掷千金,轰动燕州城,我起先倒还不信!原来是我眼拙!”
姜固安额头当即冒出豆大的汗,这,怎么越描越黑了呢!
要死了,要死了。
他抬袖拭汗,“世子夫人,那会儿世子不是还没成亲么,你想想看——”
他猛地一拍脑门,来了个大聪明,“自你进门,世子何曾花天酒地,何时去过青楼?是不是?”
这话的意思是,那什么胡姬都是过去之事了,您就不要抓着不放了。
沈绿珠五指攥成拳,一记眼刀朝姜固安刺去:“你在教我做事?!”
姜固安两腿打颤:“小的不敢!”
沈绿珠哼他一鼻子,抬脚出了绸缎庄。
姜固安捂着小胸膛,一阵后怕,他的小厮忙关心地喊了他一声:“少爷,你没事吧?”
姜固安拍着小胸膛,跟小厮发出一声感叹:“这美人美矣,可发起脾气来,一般人也哄不住啊!”
他心里默默替赵烈点了根蜡,才拔腿跟上去。
沈绿珠出了绸缎庄,又进了布店和成衣铺,姜固安像个小尾巴似地跟着,小嘴巴喋喋不休,替赵烈说好话。
沈绿珠被吵得心烦,瞪了他一眼:“聒噪!”
姜固安忙刷一声打开金骨折扇,挡住嘴巴。
沈绿珠转头看了一眼拿着小册子的凌霜:“可都记清楚了?”
凌霜在小册子上又添了两笔:“记清楚了,”
“不过奴婢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在咱们扬州,轻、柔、软的罗、绫、绡、纱,随处可见,但他们这边的铺子,常见的却是锦、缎、绒、皮毛这样厚实的面料!
“咱们扬州的夫人小姐们,喜欢清新雅致的花色;但他们这边,却喜欢那样大红大紫花里胡哨的花色,俗气得很!”
“这哪叫俗气?”沈绿珠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她的脑门,
说,“三里不同乡,五里不同俗。燕州乃燕赵长风,百姓彪悍,性情豪爽。加上燕州平日风沙大,天气也酷寒,老百姓自然喜欢厚实的面料和奔放的花色。”
“大小姐说得有道理,”傲雪插嘴道,
“奴婢也发现了,在咱们扬州,一件上好的灰鼠皮大氅,怕不得几十两银子?我看他们这边的铺子,就将那灰鼠皮、狐狸皮,随意堆在角落里,不值钱似的!还不是因为燕州地广,猛兽多,自然也不觉稀罕。”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看着她们主仆三人叽叽喳喳一脸新奇的样子,姜固安摇了摇扇子,嬉笑道,
“你们不稀罕的,自有人稀罕,同样,我们不稀罕的,你们自会稀罕;正所谓南货北运,北货南运,赚的不就是差价?这一来一往,就是两头赚的好买卖!”
姜固安虽纨绔,但出身商贾,从小耳濡目染,说起做生意,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听说姜家的小厮,大字不识的,都是敲算盘的好手呢。
沈绿珠终于正色瞧了他一眼。
惹得姜固安心里越发好奇:“不是,世子夫人,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沈绿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是了,眼前就有个帮手,不用白不用:“我想在燕州城开个绸缎庄或是胭脂铺。”
沈绿珠的母亲徐氏长袖善舞,是做生意的好手,她手底下有好几间布庄和胭脂铺,每年盈利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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