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带着陌鸢,在瘴城边缘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清净,且自带防护小阵法的客栈住下。客栈老板是个精明市侩的凡人,看到两人气度不凡,又听说了城里的“热闹”,恨不得把他们当祖宗供起来,点头哈腰地安排了最好的上房,还附赠了一桌南疆特色的灵食。
房间内,陌鸢一边啃着一种外皮焦脆、内里鲜嫩的烤灵菇,一边忍不住问:“师尊,咱们今天是不是太高调了点?”
她虽然神经有点大条,但也知道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打了老的说不定会惊动更老的。现在估计整个五毒教都知道他们来了,而且不好惹。
裴寂坐在窗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寂灭剑,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不高调,如何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陌鸢眨眨眼,“您是说……五毒教的人?”
“不止。”裴寂将擦拭好的长剑归鞘,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血煞宗,幽冥殿,甚至……一些藏在更深处的老鼠,也该露头了。”
陌鸢倒吸一口凉气。师尊这是打算一网打尽?把对混沌源体和源初碎片有企图的势力,全引到南疆来,然后……关门打狗?
这手笔,是不是太大了点?
“怕了?”裴寂看着她微微瞪圆的眼睛。
“才不怕!”陌鸢立刻挺起小胸脯,嘴里的灵菇都忘了嚼,“有师尊在,来多少打多少!正好给弟子练手!”
裴寂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冷峻:“此次不同秘境,敌暗我明,且南疆环境险恶,毒蛊瘴气防不胜防。你需时刻跟紧本尊,不可擅自行动。”
“弟子遵命!”陌鸢乖巧点头。经历了剑墟和茶馆事件,她对师尊的判断和执行能力已经达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师尊说东,她绝不往西,师尊说打狗,她绝不撵鸡。
入夜,瘴城的喧嚣渐渐沉寂下去。但黑暗中涌动的暗流,却比白天更加汹涌。
客栈的防护小阵法在裴寂眼中形同虚设。他的神识如同无形的天网,将客栈及周围数里范围尽数笼罩。
子时刚过。
几道如同鬼魅般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客栈屋顶,气息完全收敛,行动间不带一丝风声,赫然都是金丹后期乃至巅峰的好手!他们穿着夜行衣,身上带着淡淡的、混合了血腥与虫腥的古怪气味,不是五毒教的风格。
血煞宗!
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指尖弹出几缕几乎看不见的血色细丝,如同活物般钻向陌鸢和裴寂所住的上房窗户缝隙,显然是某种歹毒的探测或暗算手段。
然而,那血色细丝刚一接近窗户三尺范围,便如同泥牛入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连一丝涟漪都未泛起。
屋顶的几人脸色微变。
就在他们惊疑不定,准备撤离时——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一个平淡无波的声音,如同鬼魅般,直接在他们的神魂深处响起!
几人骇然失色,想也不想,便要四散遁逃!
晚了。
一股无形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剑意领域,瞬间展开,将整个客栈屋顶及周围十丈空间完全笼罩!
领域之内,时间与空间仿佛都凝滞了!那几个血煞宗杀手如同琥珀中的虫子,保持着遁逃的姿势,僵在半空,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他们甚至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吱呀——
下方上房的窗户被推开。
裴寂站在窗边,月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他甚至没有看屋顶那几个僵住的“虫子”,只是抬手,对着虚空,随意一抓。
噗噗噗!
几声微不可闻的闷响。
屋顶那几名血煞宗杀手,连同他们的法宝、储物袋,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碎,瞬间化为几团血雾,随即被一股冰寒的力量彻底净化、湮灭,连点渣都没剩下。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连睡在隔壁房间的陌鸢都未曾惊动。
裴寂收回手,仿佛只是拂去了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抬眼,望向城中另外几个方向,那里有几道隐晦的气息在刚才剑意领域展开的瞬间剧烈波动了一下,然后如同受惊的兔子般,仓皇远遁。
“算你们识相。”
他淡淡自语,关上了窗户。
这些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鱼,还在后面。
裴寂回到床边,看着榻上睡得正香、毫无所觉的陌鸢,她似乎做了什么美梦,嘴角还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怀里抱着个枕头,睡得毫无形象。
他冷峻的眉眼柔和了些许,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指尖拂过她睡得红扑扑的脸颊。
他的小道侣,只需安心睡觉,这些阴暗血腥的事情,自有他来处理。
任何想要伤害她、觊觎她的存在,都将在他的剑下,化为齑粉。
……
第二天清晨,阳光驱散了南疆特有的晨雾。
陌鸢神清气爽地醒来,发现师尊已经坐在窗边打坐调息了。
“师尊早!”她伸了个懒腰,感觉昨晚睡得格外香甜,连个梦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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