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程思遥挺直了腰杆，声音不大不小。
“你刚才都看到了吧。”
何文珊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开头才合适，但如果让她低声下气求她的话，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
兴许是今晚酒壮怂人胆，她都忘了自己一直以来心里对程思遥的那几分惧怕，开口说的话莫名有几分硬气。
程思遥：“？？？”
程思遥左右看了两眼，看到都是匆匆走过的男男女女，才确定何文珊刚才那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在酒吧遇到何文珊，程思遥已经觉得自认倒霉了，令她更不解的是，自己不过就是站在这里等同事，不明白哪里碍着她了，要这么莫名其妙地冲过来抛出这么一句话。
你都看到了吧？
她是指刚才在洗手间内自己无意瞥见的？
听着何文珊这质问的口气，程思遥有些想笑。
她看没看见关她哪门子事儿？
再说了，谁稀罕看见她！
何文珊目光坚定的望着她，看到程思遥眼里流露出的不屑，像极了刚才在洗手间内的眼神。
见她不语，何文珊就当她是被自己说中了，心虚的不敢说话。
“你别装了，程思遥，我知道你看见了，但是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将这件事情传出去。”
何文珊理直气壮的口气听着程思遥微眯了眯眼。
她哪来的勇气跟她这么说话？
警告？
呵，她程思遥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跟她说警告二字。
从上小学二年级开始，班里的调皮的男孩子总爱将她课本铅笔书包藏起来，被她发现后揍到他们不敢来上学，老师学生家长都怕她，都纷纷不敢让他们的小孩跟自己玩。
初中的时候有一个男生追她追的轰轰烈烈，扬言要拿下她，结果悲剧了，不仅没追到还被一群人嘲讽。
后来那个男生觉得没面子，恼羞成怒反过来处处跟她做对，不仅到处跟人说她坏话倒打一靶，还在老师面前打小报告，某次上体育课在她跑步的时候还故意伸出脚想要绊倒她，还好当时自己反应的够快，不然那一脚铁定让自己摔得满地找牙。
程思遥从来都讲究井水不犯河水，下了课之后那个男生被她拖到学校角落里打的他直叫自己爸爸，从那以后看见她都是绕着道有的。
还有高中那会儿她和叶子瑜同一个班，当时班里竞选班长，想担任这个职位的人不少，参与的人自然也多，叶子瑜就是其中一个，但程思遥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只是安安静静的给叶子瑜投票。
叶子瑜人缘好，班里支持她的人占一大半。
但每个班都有一个爱出风头，喜欢拉帮结派的女生，其中有一个女生看不惯支持叶子瑜的人比自己的多，所以她不惜为了夺得班长这个职位在晚自习放学后找了一群高年级的男生在回家路上堵了叶子瑜，威胁她让她放弃竞选。
好巧不巧，刚好那晚程思遥要去叶子瑜家过夜，那群堵叶子瑜的人就这样被她撞上了。
看清站在那群男生中间的女生之后，她二话不说抄起书包将挑衅她们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那个女生瑟瑟发抖的站在一旁看着一打十的程思遥，最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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