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出府第一天,寒星一头雾水,
“主子,那丫头身无分文,一天都没怎么吃饭,奇怪的是她宁可饿着,也不主动去联系什么人,她好像在找地方收留她,但很多地方都拒绝了。
后来,她还被几个不怀好意的人盯上,属下怕他们扰乱我们的计划,找人拦下了那几个人。”
见月夕辰没说话,他继续道:
”天快黑时,她设计弄伤自己然后以失忆为由进了一家面馆,那家面馆的底细属下已查清,并无异常。”
唐棠出府的第二天,寒星报告如下,
“那丫头在面馆干活,和几个小孩子正常玩耍,只是她和那个面馆掌柜儿子晚上同睡一屋。
他们似乎并不知她是女孩子,虽年纪尚小可还是不合礼数,但那丫头好像完全不在意。”
第三天如常,第四天如常,……第N天寒星报告说:
“主子,那丫头最近时常像说书的一样给那几个孩子讲故事,她好像念过书,识字。
而且她在打探自己所处的环境,她好像根本不了解祈月还有其他两国的情况,令人费解,还说 ……”
“还说什么?”
见寒星半天不吱声,月夕辰抬眼不耐烦的问道,最近他表面上看着与平常无异,但他内心那平静如镜的心还是被一颗石子带起不小的涟漪。
“还说皇上……是渣男渣爹的综合体,咳咳,属下也不知何意。”
寒星没有说当时躲在屋顶的自己差点因为这句话职位不保,他堂堂侍卫统领,武功超群,竟然差点脚滑跌落房顶。
月夕辰拧眉,这段时间,他反复回忆着自己做的梦,反复揣摩那丫头出现后的所有表情和举动。
她究竟是什么人,一张白纸或是一汪深潭。
唐棠出府的第二十天,阿奴雅回来了。
在外奔波近半年的时间,她带着一身的尘土和疲惫,回来后第一时间去见月夕辰。
月夕辰在南栖国和璃瑜国设有自己的据点,方便扩展实力,探查情报。
但阿奴雅每年还是要亲自跑一趟,一来图个放心,二来她并不想久居皇城。
经过她的探查南栖国有一神秘教派近年来发展迅速,到处宣讲教义,广收教徒,不断壮大自己的势力。
璃瑜国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最近出现一位叫濂幻的小公子,美如谪仙,以前从没有人见过他。
据说是景国候濂家旁支,从小资质过人,六岁时便被送入霜华山的霜华宗培养,近期才归来与家人团聚。
老侯爷将他收入本家,看来很是看重,她已让人密切观察。
说完正事后,月夕辰思索一会,整理了一下言语,有些迟疑的问阿奴雅,
“雅姬,国师是否能将人从一个地方传至另一个地方。”
阿奴雅微微皱起柳叶般细长的眉头,陷入思索之中。
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满是疑惑和不解,谨慎道:
“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过类似的现象。
不过,我记得十二年前,倒是曾经听闻过一件较为离奇古怪的事情。”
说到这里,阿奴雅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她接着说道:
“当时我还在国师身边,国师一心想要获取强大无匹的力量。
他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四处奔波寻觅那些被世人视为禁忌的神秘法阵以及珍稀罕见的天材地宝。
后来,也不知道他究竟是通过何种途径弄到了一本荒诞不经的法阵书籍。”
阿奴雅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心中满是悲伤沉重:
“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妄图借助献祭这种残忍的手段来达成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私欲!
而且最可恶的是,他竟然还厚颜无耻地欺骗我们说,这一切都是奉了圣女大人的旨意。
许多无辜的婴孩为此丢掉了性命”
阿奴雅轻轻叹了口气:
“我离开后,他并没有收手,可就在一次尝试当中,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其中有一名女婴竟然在阵法当中凭空消失!
而国师也遭受到了极为严重的反噬之力。
这次反噬可谓是伤到了他的根基,以至于他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重新设置法阵,这场惨绝人寰的闹剧终于收场了。”
月夕辰几乎没有问过雅姬过去的事情,对自己有用的,即使不问,雅姬也会告诉他的。
而那些封存的记忆,也是雅姬不愿提及的。
“那女婴去了哪里?”
“不知。”阿奴雅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
她的目光空洞无神,脸上满是痛苦和迷茫之色。
自从那一天起,便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那孩子的任何消息,音信全无、生死未卜!
每当回想起那段过往,阿奴雅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样,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时,国师第一次以婴孩作为祭品启动邪恶阵法时。她就在国师身旁亲眼目睹一个个幼小鲜活的生命慢慢失去生机,变得苍白冰冷。
自那以后,每晚她都会被噩梦所缠绕,整夜整夜地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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