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邓布利多与盖勒特·格林德沃:暮光中的对话
邓布利多退休后在霍格莫德买了一栋小房子,离霍格沃茨足够近,可以步行前往,但又足够远,享受宁静。
房子有两层,花园里种满了他喜爱的植物,还有一个蜂房。
格林德沃每月来访一次。
这是金斯莱·沙克尔与德国魔法部协商后的安排:前黑魔王可以短暂离开纽蒙迦德,但必须被监控,且只能拜访特定地点和人物。
“感觉像是获准的越狱。”
格林德沃第一次来时评论道。
“更像是老人之间的茶话会。”
邓布利多正在泡茶,“蜂蜜柠檬,还是伯爵茶?”
“有更烈的选择吗?”
“下午三点喝火焰威士忌不符合养生之道,盖勒特。”
他们的相处模式出奇平和。
不再辩论伟大的利益,不再争论过去的选择。
更多时候,他们只是坐着,读书,下巫师棋格林德沃总是输,声称邓布利多作弊,或者在花园散步。
“你的蜜蜂比我记忆中的更吵。”格林德沃某天说。
“它们有充分的理由忙碌。”邓布利多微笑,“就像我们曾经一样。”
格林德沃沉默,然后说。
“我曾经以为忙碌是为了改变世界。现在我发现,安静地坐着,听蜜蜂嗡嗡叫,看云飘过,也是改变世界的一种方式改变自己内心的世界。”
邓布利多惊讶地看着他。
“别那样看我,阿不思。”
格林德沃翻了个白眼,“我在纽蒙迦德有很多时间思考。太多的孤独会让人要么疯狂,要么清醒。我两者都经历了一点。”
他们偶尔会讨论魔法理论。
格林德沃对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研发的“永恒禁锢”咒语特别感兴趣。
“基于理解的囚笼。”
他说,“很讽刺,我花了半个世纪试图理解你,结果被我自己不理解的东西困住。”
“爱不是用来理解的,盖勒特。”
邓布利多温和地说,“它是用来感受的。”
“感受。”格林德沃重复这个词,像品尝陌生食物。
“疼痛,温暖,遗憾,希望。所有那些我试图用伟大目标掩盖的东西。”
三月的一个下午,他们收到一封来自法国的信。
佩雷纳尔·勒梅邀请他们去庄园做客。
“尼克想和你讨论炼金术与时间魔法。”
邓布利多读着信,“而我被要求带上‘那个迷人的前黑魔王,只要他保证不烧掉我的玫瑰园’。”
格林德沃笑了,真正没有算计的笑:“她一直有胆量。”
法国之行宁静美好。
勒梅夫妇不问过去,只聊现在和未来。
尼克展示了他在长生后放弃永生时完成的最后一个伟大炼金术作品:一颗能记录记忆并让他人体验的水晶球。
“不是冥想盆那种旁观。”
尼克解释,“而是真正有限的共情。我让佩雷纳尔体验了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刻。”
“他哭得像个小男孩。”佩雷纳尔温柔地说,“而我又一次爱上了他。”
在回英国的飞路网旅行前,格林德沃在勒梅庄园的花园里对邓布利多说:“如果年轻时有现在的智慧。
“我们就不会是我们。”
邓布利多握住他的手一个简单短暂但真实的接触。
“而这个世界需要我们成为我们,盖勒特。所有的错误,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救赎。它塑造了现在站在这里的人们。”
格林德沃没有松开手:“那么,也许一切终究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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