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工整地写下了标准的制作流程和注意事项,条理清晰,步骤明确。
写完后,她看着羊皮纸,犹豫了一下。
在制作过程中,她注意到一个细节:教科书要求将蒸煮过的鼻涕虫“整体加入”。
但她发现,如果能在加入前,用银质小刀(她注意到斯内普演示时用的就是银刀)极其小心地将鼻涕虫腹部那一点点分泌特殊粘液的腺体单独剥离。
并在加入豪猪刺前倒数第二步放入,似乎能让药水在“嘶嘶”声后,颜色更加清亮透彻。
而且那股草药清香会带上一点点提神的清凉感。
她不确定这是否是普遍现象,或者只是她那次操作的偶然,但这确实是她观察和实践后的一点想法。
要不要写上去?她有点忐忑。
这算是“画蛇添足”吗?会不会被斯内普认为是在卖弄而扣分?
最终,对知识探索的渴望(以及一丝隐藏希望得到认可的念头)占了上风。
她在论文的最后,另起一行,用稍微小一点的字体,谨慎地写道:
【个人观察与猜想(未经充分验证)】:在处理蒸煮过的带触角鼻涕虫时,学生尝试在加入坩埚前,使用银质小刀小心分离其腹部粘液腺体,并于加入豪猪刺前一步放入。
初步观察发现,此操作可能使最终药液色泽更为清透,并可能轻微增强其清凉镇痛的辅助效果。
此猜想有待进一步实验证实。
她放下羽毛笔,心想:最多就是被无视,或者得到一个“多此一举”的评语吧。
地窖里,西弗勒斯·斯内普正在批改那堆在他看来愚蠢程度各异的论文。
他的眉头紧锁,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毫无逻辑……”
“步骤缺失……”
“连基本的材料特性都混淆了……”
他机械地打着“P”(差)或者“D”(糟透了),偶尔看到一个还算及格的,会施舍一个“A”(及格)。
直到他拿起署名“汉娜·艾博”的论文。
前面部分工整准确,堪称范本。
他正准备随手给个“O”(优秀),目光扫到了最后那一段小字。
“分离粘液腺体…色泽清透…清凉镇痛…”
斯内普的眉毛几不可见地抬了抬。
鼻涕虫的粘液腺体?
他当然知道那东西的存在,但其在疥疮药水中的细微作用。
通常被忽略不计,因为处理起来过于麻烦且对最终治疗效果提升微乎其微。
但这个赫奇帕奇的新生不仅注意到了,还去实践了,并且得出了接近事实的观察结论?
他放下论文,走到他私人储藏柜前,取出材料,架起一个小坩埚。
他精确地复制了汉娜描述的操作,包括那麻烦的腺体分离。
几分钟后,他看着坩埚里那锅比标准版更加清亮散发着隐隐清凉气息的天蓝色药水,沉默了片刻。
他回到桌前,拿起羽毛笔,在汉娜·艾博的论文上,用力地写下了一个墨迹浓黑的“O”。
在其之下,他又添上了一行细小而锐利的字迹:
“观察尚可。结论基本正确。但无谓的增加操作步骤,在多数情况下意味着效率低下与潜在风险。
仅限理解,不鼓励普及。——S.S.”
这是今天,除斯莱特林学生外,他给出的唯一一个“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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