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京城的每个人都在热议漱玉茶楼的“清谈会”。
沈知白终于要公开羞辱我了,这让我一部分感到满足,另一部分则感到愤怒。
街道上挤满了人,都急切地想一睹这场好戏。
就连小吃摊贩都扔下摊位,渴望见证这一奇观。
第二天,老吴冲进我的小作坊,脸上交织着担忧和坚定。
“苏小姐,你必须去!”他情绪激动地宣称,“百姓们都指望你呢!就连开国皇帝都明白填饱肚子的重要性!”一想到代表百姓发声,我的心被刺痛了,还没等我阻止自己,我就有了一种感觉。
我感到胸口一阵发热,燃烧般的感觉,我知道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于是,我去了。
我走进漱玉茶楼,里面人山人海。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我像往常一样穿着,一件简单的藕荷色外套。
就连阿黄也和我在一起,它欢快地嗅着聚集在这里的“学者们”的脚。
我就想去赴宴,而不是去参加一场辩论。
我随意的外表与其他人笔挺的衣领形成的反差,可能比我能说出的任何侮辱性话语都更令人震惊。
我一进去,沈知白就迫不及待地跳了起来。
“吃饭真的比仁、义、礼、智、信更重要吗?”他质问道,声音在拥挤的房间里回荡。
我不紧不慢。
我慢慢坐下,脸上露出随意的微笑。
我抿了口茶,享受着那温暖,然后,我大声打了个嗝。
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不是吃饭比什么都重要,而是一个饥饿的人根本没法谈论其他事情。”我终于说道,然后我说起了边境上啃着冻馒头的士兵,城里争抢半块冷饼干的孤儿。
白芷,比较通情达理的一个人,似乎真的退缩了。
那个叫阿砚的书记员,正疯狂地记录着每一个字。
沈知白的脸涨得通红。
“你竟敢!”沈知白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能用私欲来替代大道!”
“如果你们的大道连一个肚子都容不下,”我反驳道,“这条道是不是太狭隘了,你不觉得吗?”
这时,系统提示弹出。
【触发“共情涟漪”事件,咸鱼点数 +800,解锁新条目:舌尖上的天道——宿主可以通过烹饪体验自然领悟人心和世事】。
嗯,这还挺有趣的。
但最大的惊喜还在后头。
我有时会帮助的那些小乞丐出现在门口。
带头的那个男孩,脸上还带着污垢,但眼神中却透着深沉、疲惫的理解。
他端着一个碗,“暖玉羹”的残羹还冒着热气。
“苏姐姐,”他轻声说道,声音几乎听不见,“你说吃饭是件大事……我们想让你知道……对有些人来说,就连这件事都需要拼命挣扎。”
我一言不发地接过碗,一口气把它喝光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
我看着沈知白,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我看到了真相。
然后,总是很理智的白芷走上前。
“沈先生,”她轻声说,声音打破了寂静,“如果你连一碗汤里的人间疾苦都看不到,你的‘空谈’是说给谁听的呢?”
我转向小桃。
“我们走吧,”我平静地说,“回去炖汤。除非我允许,否则今天谁也别想吃东西。”
我的话并不响亮,但却如雷贯耳……那一刻,我不仅为那些学者,也为整个城市划清了界限。
我清楚地知道,这座城市将会做出回应。
沈知白果然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对付我这种“市井俗人”,最高明的办法,不是动用权势的碾压,而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用满城清流的悠悠众口,将我钉死在耻辱柱上。
三日后,“漱玉茶楼”被他包了下来,一场名为“清谈会”的鸿门宴,向我递来了请柬。
帖子写得冠冕堂皇,说什么要“正本清源,辩倒清欢妖论”,实际上就是一场公开审判。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飞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百姓们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们对什么“仁义大道”不感兴趣,却对我那句“吃饭才是正经事”感同身受。
清谈会那天,天还没亮,漱玉茶楼外就挤满了人,自带小板凳的,席地而坐的,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连平日里走街串巷卖糖葫芦和杂耍的都歇了业,伸长了脖子,只为看这场“读书人吵架”的热闹。
我本不想去。
这种口舌之争,赢了没什么好处,输了却要背负一身骂名。
我只想安安静静当我的咸鱼,奈何麻烦总是不请自来。
酿酒的吴伯拎着一坛他新酿的梅子酒,气冲冲地堵在我家门口,黝黑的脸上满是愤慨:“丫头!你必须去!那帮子读书人,说你那句‘吃饭才是正经事’是市井愚言,是粗鄙之语!可俺记得清清楚楚,当年太祖皇帝带兵打天下,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就指着前面说过,‘朕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吃一碗热腾腾的汤面’!这话跟你的话有啥区别?你不去,就是认怂了,就是看不起咱老百姓这张吃饭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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