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昆的指控将林沐的所有罪行钉死在耻辱柱上,整个灵堂被这接二连三的惊天逆转震惊得鸦雀无声之际,灵堂入口处的光线再次被身影遮挡。
这一次,进来的人,让在场所有媒体和宾客的呼吸都为之一滞,镜头几乎要怼到他们的脸上——陆晓晓推着一辆轮椅,缓缓走入。
而轮椅上坐着的,正是这场葬礼的“主角”,被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死亡的霍瑾寒!
霍瑾寒出现了!
他穿着一身深色的衣服,身形依旧消瘦,脸色带着病后初愈的苍白和虚弱,但那双眼睛,此刻,却重新聚焦,燃烧着压抑的怒火、深切的痛苦,以及一种劫后余生的冰冷。
霍瑾寒的意识,显然已经恢复了!
只是,他的双腿依旧无力,还不能站立,还是需要依靠轮椅。
这个为他精心准备的葬礼,哀乐绕梁,遗像高悬,骨灰盒静置…而他自己,却活生生地、清醒地出现在这里!
这极具讽刺和戏剧性的一幕,让所有媒体都疯狂了!
快门声如同暴风骤雨,闪光灯几乎要将灵堂照成白昼。
“霍总...是霍总...”
“他居然还活着...”
“天啊...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惊呼声此起彼伏。
而瘫倒在地的林沐,在看到霍瑾寒出现的那一刻,最后一丝支撑她保持一丝清醒的弦,终于“嘣”地一声,彻底断了。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连瘫坐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软软地伏在地上,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当她抬起那张被泪水、恐惧、疯狂扭曲的脸,对上霍瑾寒那双冰冷刺骨、充满了恨意和质问的眼睛时,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霍瑾寒的轮椅被陆晓晓推着,缓缓来到林沐面前不远处停下。
他看着林沐,这个他曾经以为可以共度余生、弥补对大哥亏欠的女人,这个他倾注过信任和感情的妻子,如今像一条濒死的毒蛇,瘫在他的脚下。
霍瑾寒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的重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砸在林沐的心上:“林沐…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死大哥?为什么要谋害爷爷奶奶?为什么要对我下药,将我变成一个废人?为什么要处心积虑,毁掉整个霍家?”
林沐在霍瑾寒的注视下,先是恐惧地瑟缩了一下,随即,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混合着绝望、怨恨和扭曲快意的疯狂,逐渐取代了恐惧,爬满了她的脸庞。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诡异而狰狞的笑容,声音因为激动和恨意而变得尖利刺耳:“为什么?哈哈…霍瑾寒,你问我为什么?好...我告诉你,告诉你这个霍家的好儿子,好弟弟,好孙子..”
她死死盯着霍瑾寒,眼神怨毒的再次怒吼道:“你以为你大哥是什么好东西吗?他就是个变态...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他留我在身边,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是为了让我看着他,和他的那些男宠们亲热,把我当成他恶心癖好的挡箭牌和观众,我对他来说,就是个摆设,是个笑话...”
林沐的这番话,如同惊雷,再次炸响在灵堂!
霍瑾城的隐私以如此不堪的方式被揭露,让在场的霍家旁支和一些年长的宾客脸色骤变。
林沐却不管不顾,继续发泄着积压多年的屈辱和怨恨:“我从来没有爱过他...我接近他,讨好他,就是为了钱...就是为了霍家的地位和财富,我本来计划得好好的,嫁给他,然后一步一步,把整个霍氏集团都变成我的...可是……”
林沐脸上的怨恨达到了顶点,声音因为激动而撕裂:“可是,他发现了,他发现了我私下转移财产、接触其他股东、甚至…和赵昆的联系,他知道我的野心了...他威胁我,要让我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所以…他必须死...”
最后四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病态的快意和毁灭一切的疯狂。
“那场车祸…根本不是什么意外,是我...是我策划的,我提前让人剪短了刹车线...然后故意激怒他,让他开车出去,然后…”她没有说下去,但那恶毒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霍瑾寒的身体在轮椅上微微晃动,脸色更加苍白,嘴唇紧抿,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痛苦和愤怒。
原来…大哥的死,竟是这样!
林沐看着霍瑾寒痛苦的表情,仿佛得到了某种满足,她冷笑着,又将矛头对准了陆晓晓和霍老夫人:“还有你这个老不死的,处处看我不顺眼,处处针对我防备我,还想让这个贱人监督我在集团的一举一动...”
她指着陆晓晓:“你们都一样...都该死,挡我路的人,都该死...”
林沐的声音在灵堂里回荡,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和毫不掩饰的恶毒。
她将自己所有的罪行动机,赤裸裸地、带着报复性的快感,全部倾吐了出来。
灵堂内一片死寂,只有林沐粗重的喘息声。
所有人都被这接连的、远超想象的罪恶真相所震撼,说不出话来。
霍老夫人闭上了眼睛,脸上是深切的悲痛和疲惫。
陆晓晓握紧了轮椅的推手,心中充满了对霍瑾寒的心疼和对林沐的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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