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机械厂家属院。 今天是个大日子,顾家那个被逼着替嫁的“娇小姐”今天要回门了。 一大早,顾家继母刘翠花就搬着马扎坐在院门口,跟邻居们嗑瓜子。 “哎哟,你是不知道,那沈家穷得叮当响,还带着两个拖油瓶。南乔那个身子骨,嫁过去指不定怎么受罪呢。” 刘翠花吐着瓜子皮,一脸幸灾乐祸,“我估计啊,今天是走回来的,连个驴车都雇不起。” 旁边的继妹顾小莲穿着一件的确良的新衬衫,得意洋洋:“妈,你也别这么说。姐姐虽然命苦,但好歹嫁出去了,省得在家里吃闲饭。”
正说着,胡同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喇叭声。 “滴滴——!” 紧接着,一辆墨绿色的北京吉普,带着一股威风凛凛的气势,卷着尘土开进了狭窄的胡同。 在这个自行车都算大件的年代,吉普车简直就是顶级豪车。 “霍!这是哪位大领导来了?” 邻居们纷纷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刘翠花也站了起来,一脸羡慕:“这车真气派,要是咱们家小莲以后能坐上这车……”
话音未落,车门打开。 一只蹭光瓦亮的黑色皮靴踩在地上。 沈宴穿着一身笔挺的旧军装(虽然没肩章,但那气场比将军还足),高大魁梧的身材像座山一样。他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 一只白嫩的手搭在他掌心。 顾南乔穿着一件崭新的红色羊绒大衣(空间里的存货,改了样式),围着白围巾,头发烫了个时髦的小卷,整个人面色红润,光彩照人。 “到了?” 她娇滴滴地问了一句。 “嗯,慢点,地上滑。”沈宴扶着她,声音虽然硬邦邦的,但动作却小心翼翼。
“哐当!” 刘翠花手里的瓜子盘掉在了地上。 顾小莲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是那个受气包顾南乔? 这是那个穷得揭不开锅的沈宴? 这特么是首长视察吧?!
顾南乔挽着沈宴的手臂,在众邻居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走到了刘翠花面前。 “哟,刘姨,这大冷天的在门口迎接我们呢?真是有心了。” 顾南乔笑得一脸灿烂。 刘翠花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南……南乔啊,这车是……” “哦,沈宴单位配的。”顾南乔轻描淡写地撒谎(其实是借的),“他说怕我冻着,非要开车。其实我这人低调,不愿意这么张扬。” 邻居们:“……” 这凡尔赛的味道,比吉普车的尾气还冲。
进了屋,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顾父坐在炕头抽烟,一言不发。 顾南乔也没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爸,刘姨,今天我回来,一是认认门,二是拿回我妈留给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刘翠花立刻炸毛,“你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还有东西?” “我妈留下的那个玉镯子,还有我下乡前存在你这儿的二百块钱。” 顾南乔眼神一冷,“别说没有。当初说好了,我替小莲嫁人,这些东西就当嫁妆给我带走。结果结婚那天你们居然给扣下了。”
“没钱!镯子……镯子丢了!”刘翠花开始撒泼打滚。 “丢了?” 一直沉默的沈宴突然开口。 他往前迈了一步,高大的身躯瞬间遮住了窗户的光,屋里暗了下来。 他摘下手套,露出指关节上厚厚的老茧,随意地捏了捏旁边桌子的一角。 “咔嚓。” 实木的桌角,硬生生被他捏碎了一块。 “既然丢了,那我们就去派出所报案。” 沈宴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在战场上磨砺出的煞气,“我这人是个粗人,不懂什么道理。谁要是欺负我媳妇,我就喜欢……动手。”
顾父的手一抖,烟袋锅子掉在裤裆上,烫得他嗷嗷叫。 刘翠花吓得脸都白了。这沈宴看着太凶了,真像是能打死人的主! “给!我给!” 刘翠花哆哆嗦嗦地从柜子深处翻出一个手绢包,里面包着玉镯和钱。 顾南乔接过东西,清点了一下,满意地揣进兜里。 “这就对了嘛。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 她挽起沈宴,“老公,我们走,这屋里烟味太重,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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