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还傻愣愣地站着。
程小雅冲着他喊道：“愣什么，给我过来。”
张帆反应过来，立即跑到程小雅身边。
程小雅看着光头男人道：“既然人放了，我也不为难你。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人是我罩着的。你们以后若是再敢打他的注意，我绝不轻饶。”
光头男还在程小雅的刀下，只能连连点头。“是是是，以后我们再也不为难他。”
程小雅这才满意地收了匕首，道：“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光头男被松开，站起来带着人拔腿就跑。
程小雅看向一边被吓到的张帆道：“好了，现在没事了。走吧。”
张帆双手捏在一起，指节发白，强装镇定跟在程小雅身后。
两人刚刚走下旧楼，外面刚刚离开的光头男带着七八个壮汉堵住了他们的路。
不仅如此，他们每个人手中还多了一把大砍刀。
“我强哥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小丫头，偷袭算什么东西。老子有人有武器，今天放了你，我的面子往哪隔？”光头男人扬起手中的砍刀，对身边的人道：“不必手下留情，一起乱刀砍死。找个树林挖坑埋了。”
程小雅眯了眯眼，伸手将张帆推到身后，道：“你进楼里去，站远些，最好不要看。”
张帆吓得往后退，嘴里还是忍不住担心道：“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绰绰有余。”程小雅脱下校服外套，丢给张帆，道：“拿好了。”
女生只穿着白色的棉质T恤，露出来的半截手臂白如美瓷。
初秋的天气，阳光很温和。
张帆蹲在角落，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女生掩映在光芒中的背影，单薄却笔挺，娇小却强大。
他看着看着忽然忘记了害怕，只觉得“帅”。
帅到让人不敢呼吸。
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身边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他豁然瞪大眼，见刚才站着的人全都倒在地上，捂着胳膊腿呻吟，光头男手背上扎着一把二十厘米左右的匕首。
匕首刺穿了手掌，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在杂草地上。
男人痛得跪在地上嚎叫。
而程小雅侧着身，面对着阳光，低头的瞬间眼里有淡淡的血雾，眼神如死神一般冷厉，“杂碎，在本小姐面前叫嚣。你配吗？”
话落，她不顾脚下哀嚎的几人，抬头看向张帆，语气冷酷道：“走了。”
张帆战战兢兢地跟了上去。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女生好陌生，像冰，如冬，似海。
程小雅走了几步，只感觉脑子晃了一下。
她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地，却又扶着身边的车子站稳了。
她伸手摸了摸脸颊，脑子嗡嗡作响。
刚才那一瞬间，那个人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
那个‘她’自称本小姐，内心充满悲伤，眼里全是仇恨，爱上嗜杀，冷血无情……
程小雅缓过神，回头见张帆一副吓破胆的样子，问道：“我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没，今天谢谢你救了我。”张帆语气里的慌乱暴露了他的内心。
程小雅深吸一口气，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道：“走吧，准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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