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她虽然和李媛见面少，两人感情不深，可她知道李媛是爱她的。
她心里其实也有很多疑问。
例如：她的父亲是谁？为什么她连他的照片都没见过，甚至李媛都未提起。
X联盟和黑客联盟里的前辈好像都有事情瞒着她，对她很亲切，却从来不跟她深谈。
李媛说，不要好奇，给她一点时间，她会把答案给她。
她也不知道，这点儿时间要多久。
逛了一圈，程小雅感觉饱感下降，她看向冷风道：“离开这里，以后会怎样？”
“或许当杀手，或许当保镖。”在夜风呼啸的秋夜，冷风的眼神比夜还要黑沉。
程小雅侧目，不解道：“为什么是或许？”
“人生有很多身不由己，就算是我也不例外。更不可能自由选择做什么，不做什么。”冷风看着脚边的花，扬唇笑得颇为苦涩。
程小雅知道，在他们的背后，有一个在他们能力与道德上都不可能背叛的主人。
在主人眼里，他们是赚钱的工具，在他们眼里主人就是天。
身不由己么？
她不想气氛太过沉重，笑着说：“以后若是在道上遇到，还请冷风大人手下留情。”
“好说，好说。”冷风笑着回答。
程小雅觉得这话听着有点儿勉强，但好歹是个不错的答案。
为了提前收买，程小雅去冰箱找了盒巧克力，分了两块给冷风，道：“提前收买你，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冷风接过巧克力笑了笑道：“行，看在你诚意很足的份上。我会考虑对你例外。”
程小雅笑着挥手道：“那我回房，准备睡了。”
冷风目送程小雅上楼。
冷雨冷不丁地站在他身后，盯着他手中的巧克力道：“你不是不喜欢巧克力吗？”
“她好意，拒绝不太好。”冷风把巧克力装进兜里，转身回房。
冷雨冰着脸，面无表情道：“我看四年前的事情，你好像比她忘得快。这个女人有毒。”
四年前，双月湾的开始之战……
冷雨试探了程小雅好几次。
她竟然不记得，只记得毕业前的那次演戏。
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
她心虚的样子，还真是难得一见。
冷风笑了笑，看向楼梯口道：“这次帮她保密，就当还了她当年的救命之恩。”
“你要想清楚，若是先生知道，她在这儿，我们见过她，却帮她保密。这就是背叛，你想过我们的下场吗？”冷雨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冷风伸手拍了拍冷雨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生命若是没有想要的东西，活的再久不过是行尸走肉。”
“你想要什么？我们还能要什么？难道还有比自由更重要的东西？”冷雨三连反问。
冷风又笑了，笑得深沉而又温和道：“想要什么不重要，我们能要的有很多，看自己怎么选择。至于比自由更重要的，估计就是情分。”以及他微不足道的守护。
他想要守护她现在拥有的这份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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