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叶无痕抓住机会,再次凝聚七彩毒剑,这一次的目标是——黑色心脏!
“你敢!”毒祖回身格挡,却发现自己动作慢了一拍。
林清雪的轮回毒力不仅注入命核,更在它体内种下了“轮回印记”,让它对毒力的掌控出现短暂紊乱。
就是这短暂的一瞬,叶无痕的毒剑刺穿了黑色心脏!
噗嗤——!
黑色血液喷涌而出,心脏表面裂痕扩大,几乎要炸开。
毒祖发出凄厉到极点的嘶吼,整个归墟九层都在震动。祭坛崩裂,毒骨化为齑粉,连空间都开始崩塌。
“本祖……要你们陪葬!”它疯狂了,不再管什么苏醒仪式,也不再管什么命核损伤,燃烧本源,要做最后一搏。
返虚巅峰的全力燃烧,威能足以毁灭整个归墟。
叶无痕脸色大变,抱起虚弱的林清雪,就要逃走。
但毒祖的领域已笼罩整个第九层,逃无可逃。
千钧一发之际,林清雪忽然笑了:“无痕,记得情毒双生诀的第三式吗?”
叶无痕一怔,随即明白:“你是说……”
“毒渡苍生。”林清雪轻声道,“以我轮回毒体为引,以你混沌毒体为基,合两人之力,渡这万毒之祖——这,才是真正的毒渡众生。”
“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本就是为你而生。”林清雪握住他的手,“今日,便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不!”叶无痕想阻止,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林清雪以轮回毒力暂时封住了他的行动。
她起身,走向疯狂燃烧的毒祖。
黑白光芒在她周身流转,那是轮回毒体的终极形态——“轮回转生”。此状态下,她可将自身化作轮回通道,将任何存在送入轮回,无论生死,无论强弱。
代价是……形神俱灭。
“清雪,不要!”叶无痕嘶吼。
林清雪回头,朝他展颜一笑,那笑容如初见时般纯净:
“无痕,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好好活着,替我看看……毒道光明的未来。”
话音落下,她化作一道黑白交织的光柱,直冲毒祖。
光柱贯穿毒祖身躯,轮回之力爆发。毒祖的燃烧戛然而止,庞大身躯开始崩解,化作无数光点,被吸入轮回通道。
“不——!本祖不甘——!”
最后的嘶吼声中,毒祖彻底消散。
黑白光柱缓缓收拢,最终化作一朵并蒂莲虚影,悬浮在半空。莲上,隐约可见林清雪含笑的脸庞。
“清雪……”叶无痕跌跌撞撞上前,伸手想要触碰那虚影。
虚影却渐渐淡去,只剩最后的声音在回荡:
“无痕,等我轮回。来世……再续前缘……”
并蒂莲彻底消散。
第九层重归寂静,只有崩塌的祭坛和满地的毒骨碎片,证明刚才发生了什么。
叶无痕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眼中血泪滑落。
他赢了,救了苍生,渡了毒祖,却失去了……最珍贵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同心符忽然亮起。
碧波仙子的声音传来,带着惊喜:
“叶道友!归墟毒力消散了!毒祖的气息消失了!你成功了!”
叶无痕没有回应。
他低头看着掌心,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黑白交织的莲子——那是轮回毒体的本源,也是林清雪留给他的最后念想。
他将莲子小心收起,起身,望向崩塌的祭坛。
毒祖虽灭,但归墟的封印已彻底破损,万毒之力仍在。若不处理,百年后或许会诞生新的毒祖。
“清雪,你说毒道光明的未来……”叶无痕喃喃自语,“我会替你看到。”
他转身,开始布置新的封印。
这一次,不是镇压,不是囚禁,而是……净化与轮回。
以混沌毒体为基,以轮回毒莲为引,布下“毒渡轮回大阵”,将归墟九层彻底转化——万毒之力将在此地循环净化,反哺东海,而不再危害世间。
这需要时间,需要精力,更需要……活下去的勇气。
但叶无痕知道,他必须做。
因为这是清雪的遗愿,也是……他活下去的意义。
三个月后,归墟封印重立。
叶无痕走出归墟时,碧波仙子等人已在海面等候。
看到他独自一人,众人沉默。
“林道友她……”碧波仙子声音哽咽。
“她渡了毒祖,也渡了自己。”叶无痕平静道,“如今在轮回中,等待来世。”
他望向远方:“我会等她,无论千年万年。”
众人肃然起敬。
东海事了,叶无痕没有停留,返回西域。
毒道院已步入正轨,柳如月将院主之位交还,他却没有接任,只挂了个“太上院主”的名号。
他将自己关在葬佛高原的竹屋中,每日对着那枚黑白莲子说话,仿佛林清雪从未离开。
直到某日,摩诃大师来访。
“施主,老衲感应到,林施主的轮回并未结束。”摩诃道,“她的魂魄似乎……被某种力量保护着,正在某处重生。”
叶无痕猛然抬头:“何处?”
“东方,极东之地。”摩诃指向东方,“那里有轮回之门,或许……能寻到她的踪迹。”
叶无痕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他收拾行装,告别众人,再次踏上旅途。
这一次,目标是东方。
寻找轮回,寻找……失落的爱人。
而在东海归墟深处,毒渡轮回大阵缓缓运转。
阵眼处,一朵黑白并蒂莲悄然绽放。
莲心,隐约有婴儿啼哭。
新的轮回,已经开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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