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看向那道变幻不定的身影:
“毒,既是生,也是死。毒可杀人,夺人生机,此为死;毒可救人,以毒攻毒,此为生。真正的毒道,是掌握生死平衡之道——既可赐予生命,也可收回生命。毒道修士,应是生死之间的平衡者。”
那道身影停止变幻,化作一个半黑半白的人形:“说得好。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若有一天,你必须在拯救苍生与守护毒道之间做出选择,你会如何选?”
这个问题很尖锐。
柳如月沉思良久,最终坚定道:“我会寻找第三条路。毒道与苍生并不冲突,真正的毒道本就是为守护苍生而生。若真有那一天,我会用毒道的力量去拯救苍生,同时证明毒道的价值。”
她顿了顿:“如果必须选……我会选拯救苍生。因为毒道若失去了守护的初心,便不再是毒道,而是魔道。”
三道身影同时沉默。
许久,白袍老者微笑:“你的回答,让我们看到了毒道真正的未来。”
黑袍中年人道:“你通过了考验。”
半黑半白的人形则化作一道光,没入柳如月眉心:“这是死海之心的认可。从现在起,你就是死海之心的主人。”
话音落,三道身影同时消散。
那颗黑色的心脏缓缓飞向柳如月,没入她的胸口。
轰——!
庞大的死亡法则涌入她的体内,与她的毒道根基开始融合。更神奇的是,死海之心中的死亡法则与她体内的生机法则(来自逆毒诀)开始互相转化、互相滋养,形成完美的循环。
她的修为开始暴涨。
化神中期……化神后期……化神巅峰!
而且不只是恢复,而是超越——在死海之心的加持下,她对生死法则的理解达到了全新的高度,实力远超一般的化神巅峰。
更关键的是,她现在能调动整个死海的死亡法则。在这片海域中,她就是主宰,即便是炼虚修士来了,也未必能讨到便宜。
“成功了……”柳如月睁开眼,眼中黑白光芒流转,仿佛能看透生死轮回。
她心念一动,周围的死亡法则如臂使指。再一动,虚空破碎,她回到了死海深渊外。
守护者还在那里等候。
看到柳如月出来,且身上散发着死海之心的气息,守护者单膝跪地:“参见死海之主。”
四头海兽也纷纷行礼。
柳如月抬手:“起来吧。守护者,你继续守护死海深渊。四兽随我离开,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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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死海后,柳如月没有立即北上,而是先回了一趟南荒。
有了死海之心和四头上古海兽,她的实力大增,但对抗净世派,还需要更多的准备。
毒仙谷中,柳青岚等人看到柳如月归来,且修为不仅恢复还更上一层楼,都惊喜不已。
“姐姐,你成功了?”柳青岚问。
“嗯。”柳如月点头,“不但得到了海毒传承,还获得了死海之心。现在,我有七成把握对抗净世派的先遣队。”
她看向众人:“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根据死海之心的感应,净世派已经派人下界,正在暗中布局。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找到师父在中州留下的七处传承之地。”
树妖王道:“盟主,七处传承之地的位置,可有线索?”
“有。”柳如月取出一张地图,这是她从万毒塔中得到的,“第一处是天毒沼泽的万毒窟,师父已经得到。第二处是死海的海毒传承,我也得到了。第三处在中州‘迷雾山脉’,第四处在‘火山群’,第五处在‘雷霆谷’,第六处在‘罡风崖’,第七处……位置不明。”
她指着地图:“这五处地方,分别对应五行毒道:木毒、火毒、土毒、金毒、风毒。若能集齐,我的毒道将达到真正的圆满,甚至有望冲击炼虚。”
沙虫女皇担忧道:“但这五处地方都极其危险,且净世派肯定也在盯着。盟主一个人去……”
“不是一个人。”柳如月看向四头海兽,“有它们相助,再加上万毒令和死海之心,我有把握。”
她顿了顿:“而且,我必须去。只有集齐五行毒道,我才能真正继承师父的衣钵,带领毒道对抗净世派。”
众人见她心意已决,不再劝阻。
柳如月安排好盟中事务,将万毒令的副令交给柳青岚:“此令可调动万毒盟所有力量,也可通过飞升台向师父求救。若遇危机,不要犹豫。”
“我明白。”柳青岚郑重接过。
第二日,柳如月带着四头海兽再次北上。
这一次,她的目标是中州迷雾山脉——木毒传承之地。
而她的北上之路,也将从死海开始,真正踏入中州的地界。
等待她的,不仅是五行毒道的考验,还有净世派的伏击,以及其他道统的明争暗斗。
但柳如月眼中,只有坚定。
毒道至尊的路,她已走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她将继续走下去。
无论前方是荆棘还是深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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