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明白了：“所以阁主邀请我来，是想合作探索这些节点，找到万毒塔？”
“不只是万毒塔。”剑心正色道，“根据我们得到的古籍记载，上古时期那场浩劫，是因为各大道统互相征伐，导致天地法则崩坏。如今这些气运节点苏醒，若处理不当，可能会重演当年的悲剧。”
他看向柳如月：“毒道是上古时期最强大的道统之一，若能找到万毒塔，或许能从中得到阻止浩劫的方法。为此，天剑阁愿意与万毒盟暂时放下成见，共同探索。”
柳如月沉吟良久。
剑心的话不无道理。万毒真君的记忆碎片中，确实提到上古时期各大道统的混战。如果历史重演，整个修真界都将陷入灾难。
“好，我同意合作。”柳如月最终点头，“但有个条件——万毒塔若找到，毒道传承归万毒盟所有。当然，我们也会分享其他遗迹的信息。”
“公平。”剑心同意，“那么，我们第一个目标……”
“北原。”柳如月指向地图，“既然万毒塔在毒道气运节点，我们就从毒道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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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原，冰雪之域。
这里终年风雪，气温低得能冻裂法宝。寻常修士若无特殊护身手段，根本不敢深入。
柳如月和剑心各带十名精锐，乘坐特制的寒冰飞舟，在风雪中艰难前行。七绝毒蛟化作七枚毒蛟玉佩，挂在柳如月腰间，随时准备应战。
飞舟飞行了七天，终于抵达地图标注的位置。
那是一片巨大的冰川，冰川中央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冰洞。冰洞周围，散落着一些建筑残骸——从风格上看，正是上古毒修的建筑。
“就是这里了。”柳如月感受着空气中微弱的毒力波动，“虽然被冰雪掩盖，但毒道气息还在。”
众人降落，进入冰洞。
洞内比外面更加寒冷，洞壁覆盖着厚厚的冰层。但越往深处走，温度反而开始回升。到后来，洞壁上甚至出现了墨绿色的苔藓——那是毒道灵气滋养出的“寒毒苔”。
“小心，这些苔藓蕴含剧毒。”柳如月提醒，“触碰者，三息毙命。”
天剑阁弟子闻言，纷纷撑起剑光护体。万毒盟弟子则运转毒功，这些毒素对他们反而是补品。
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冰窟出现在眼前。冰窟中央，矗立着一座九层高塔——正是万毒塔！
塔身虽然被冰封，但依然能看出当年的宏伟。塔顶那颗七彩毒珠在冰层下缓缓旋转，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找到了！”柳如月眼中闪过喜色。
但就在这时，冰窟四周的冰层突然炸开，从中冲出数十道身影。
那些身影不是人类，而是由寒冰和毒力凝聚而成的“冰毒傀儡”。它们身高过丈，通体透明，体内流淌着墨绿色的毒液，散发出的气息赫然达到了元婴级别！
“守护者！”剑心拔剑，“结阵！”
天剑阁弟子迅速结成剑阵，万毒盟弟子也催动毒功。双方联手，与冰毒傀儡战在一起。
这些傀儡虽然强大，但行动迟缓，且攻击方式单一。在两大化神修士的带领下，很快就被清理了大半。
但柳如月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不对劲。
这些傀儡太弱了。作为毒道圣物的守护者，它们的实力配不上万毒塔的地位。
“退！”她突然喝道，“有埋伏！”
话音刚落，冰窟地面突然裂开，从中涌出墨绿色的毒水。毒水迅速蔓延，所过之处，连寒冰都被腐蚀。几个反应慢的弟子被毒水沾到，瞬间化作白骨。
更可怕的是，毒水中浮现出三道身影。
那是三个身穿墨绿长袍的老者，面容枯槁，眼神空洞，但气息却强大得令人心悸——化神巅峰！
而且，他们不是残魂，而是……活死人！
“万年了……终于有人来了……”为首的老者发出沙哑的声音，“毒道传人……你可知道……开启万毒塔的代价？”
柳如月心中一凛：“什么代价？”
“生命。”老者缓缓道，“万毒塔封印着上古毒道的全部传承，也封印着一场……灾难。若要开启，需以三位化神修士的性命为祭，激活塔顶的‘毒界之心’。”
他看向柳如月和剑心：“你们，准备好了吗？”
剑心脸色大变：“柳盟主，这……”
柳如月却异常平静：“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老者抬手，毒水翻涌，化作三条毒龙扑向众人。
这一次，柳如月没有退缩。
她祭出万毒令，墨绿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冰窟。
“万毒真君传承在此，尔等还敢放肆！”
万毒令一出，三个老者同时僵住。他们空洞的眼眶中，第一次出现了情绪波动——那是震惊，还有……敬畏。
“万毒令……真的是万毒令……”为首的老者喃喃道，“难道……预言是真的？”
“什么预言？”
“毒道当兴，持令者现，浩劫可解。”老者看向柳如月，“你就是那个持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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