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没有参与近战。他始终盯着林中最高处的一棵老松。那里有一个人影一直未动，只在每次攻击发起前微微调整姿势。
“那是指挥者。”张林低声说。
他拉开铁弓，瞄准那人咽喉。就在即将松弦时，对方突然低头，一支毒箭从旁射来，擦过张林手臂。
布料撕裂，皮肤火辣。他低头一看，伤口边缘已泛青。
“中毒了。”典韦喊。
张林咬牙：“没事。还能撑住。”
他再次举弓，这次改为目标胸口。松弦刹那，那人跃下树枝，消失在树冠后。
箭矢落空。
林中号角再响。这一次，四面八方同时传来脚步声。匈奴探子完成合围，新一轮攻势即将开始。
张林抹去额角汗水，左手握住剑柄。他知道不能再拖。必须在毒素扩散前打破僵局。
“许褚！”他喊，“还记得主公给你的手令吗？”
许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记得！往南五十里，三座村落连着一片荒市。”
“对。”张林说，“我们现在就在那条路上。他们要拦的，不只是我们，还有那些可能投奔我们的人才。”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坚定：“所以这一战，不能退。”
典韦咧嘴一笑：“那就杀出去。”
三人背靠背站立，面对四面密林。张林手中长剑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血液中的毒素正在蔓延。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但他仍死死盯着前方。
林中第一道黑影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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