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涛,”李玄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根据宗门规矩,灵脉尽碎者,逐出青云宗,永不得踏入青云山脉半步!现在,立刻收拾你的东西,滚!”
“滚”字像一把尖刀,刺穿了韩逸涛最后的尊严。他踉跄着后退一步,目光扫过曾经熟悉的凌霄阁,扫过测灵台上依旧流转的七彩光晕,最后落在了自己的行囊上——那是一个破旧的布包,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物,还有一柄母亲留下的旧鸡毛掸子。
那是母亲生前用来打扫阁楼的工具,木质的掸柄已经被摩挲得光滑,白色的绒毛也有些发黄,可韩逸涛一直带在身边。母亲说过,这掸子虽普通,却能扫去尘埃,也能扫去心魔,让人心存清明。只是如今,他连守住自己的灵脉都做不到,又何谈扫去心魔?
赵昊看着他狼狈的模样,走上前,一脚踩在他的布包上,用脚尖碾了碾那柄鸡毛掸子,语气轻蔑:“万年奇才?如今连条野狗都不如!这破掸子留着也没用,不如给我当柴烧!”
韩逸涛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一丝狠厉。他虽然灵脉尽碎,可肉身的力量还在,他一把推开赵昊,捡起布包,紧紧抱在怀里,像护住最后一点希望。
“赵昊,”韩逸涛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倔强,“今日之辱,我韩逸涛记下了。若有来日,我必百倍奉还!”
赵昊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奉还?就凭你这个废体?我等着你!不过我劝你,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苟活吧,别死在外面,污了我们青云宗的名声!”
韩逸涛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测灵台,看了一眼青云宗的山门,然后转身,一步一步地走下了山。晨雾已经散去,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暖不了他冰冷的心。曾经的荣耀像一场易碎的梦,醒来后,只剩下满地狼藉和无尽的屈辱。
离开青云山脉后,韩逸涛一路向南,最后在一座名为“落霞镇”的贫民窟停下。他没有钱,只能住在镇子边缘一座废弃的破庙里。破庙的屋顶漏着洞,一到下雨天就四处漏水,墙壁上爬满了蛛网,角落里还堆着不知名的垃圾,散发着刺鼻的霉味。
白天,他就去镇子外的山林里挖草药,拿到药铺换几个铜板,买些粗粮勉强果腹。山林里的草药不好挖,有时要走十几里路才能找到一株,还要避开毒蛇猛兽,回到破庙时,常常已是深夜,手脚上满是划伤和淤青。
夜晚,破庙里寒风刺骨,他只能蜷缩在角落,裹紧单薄的衣衫,忍受着冻疮带来的钻心疼痛。他试过无数次运转功法,可丹田处依旧一片死寂,经脉像干涸的河床,连一丝灵力都无法流动。每当这时,他就会拿出母亲留下的鸡毛掸子,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光滑的掸柄,想起母亲温柔的笑容,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娘,我该怎么办?”他常常在深夜对着掸子低语,“我成了废体,被逐出宗门,连你的秘密都没办法查清……我是不是很没用?”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破庙外呼啸的风声,像一声声冰冷的嘲笑。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韩逸涛的日子越来越艰难。天气越来越冷,山林里的草药也越来越少,有时一整天都挖不到一株,只能空腹挨饿。更糟糕的是,他发现最近总有几道陌生的身影在破庙附近徘徊,那些人穿着黑色的衣服,眼神凶狠,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起初以为是镇上的地痞,可后来发现,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刻意的审视,甚至还会偷偷跟踪他去山林。韩逸涛心里升起一丝警惕——他已经是个废体,无财无势,这些人为什么要盯着他?
这天傍晚,韩逸涛挖了半篓草药,正准备回破庙,刚走到山林边缘,就被四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是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眼神阴鸷地看着他:“韩逸涛?”
韩逸涛握紧了背上的布包,警惕地后退一步:“你们是谁?找我有事?”
“我们是谁不重要,”刀疤男冷笑一声,“重要的是,你身上有我们要的东西。识相的,就把‘青云令’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青云令?韩逸涛心里一惊。他根本就没拿到青云令,而且除了宗门弟子,外人怎么会知道青云令的存在?难道这些人和青云宗有关?
“我不知道什么青云令,”韩逸涛皱着眉,“你们找错人了。”
“找错人?”刀疤男嗤笑一声,“青云宗万年奇才,灵脉尽碎被逐出宗门,除了你,还能有谁?别跟老子装蒜,赶紧交出来,不然我现在就废了你这双胳膊!”
话音刚落,另外三个黑衣人就围了上来,手里的武器泛着寒光。韩逸涛知道,这些人是来真的,他虽然灵脉尽碎,但这些年在青云宗练过的拳脚还在,他咬了咬牙,将布包背在身后,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既然你不肯交,那我们就自己动手搜!”刀疤男大喝一声,挥刀朝韩逸涛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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