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长风咬着牙,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想硬气一回,但看着头顶那密密麻麻的红点,那个“不”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放行!”
最终,那位领头的长老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他不敢赌。丹鼎宗的基业不能毁在他手里。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宽阔的大道。
沐瑶清带着石磊,在数千双敬畏、贪婪、恐惧交织的目光注视下,像个得胜的将军,昂首阔步地走出了丹阳阁。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古长风,留下了一句杀人诛心的话:
“古道友,记得来参加拍卖会。这药,我也给你留了位置。毕竟……我看你这气色,也挺虚的。”
噗!
古长风气急攻心,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
……
离开丹阳阁后,沐瑶清并没有直接回云顶天宫。
她带着石磊和随后跟上来的廖凡、金多宝,七拐八拐地钻进了一条繁华的商业街,混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直到确信身后没有尾巴,众人才闪进了一家看似普通的茶楼包厢。
刚一关门,沐瑶清那副霸气侧漏的女王范儿瞬间垮了下来。她靠在门框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额头上其实早就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吓死老子了!”金多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茶壶就往嘴里灌,“嫂子,你刚才那招‘同归于尽’太狠了!那可是丹鼎宗的大本营啊!万一他们真动手咋办?”
“他们不敢。”沐瑶清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疲惫,“越是有钱有势的人,越怕死。这就是所谓的‘瓷器不与瓦罐碰’。”
“不过……”廖凡一边卸掉脸上的易容泥,一边嘿嘿笑道,“刚才我那波演技怎么样?奥斯卡欠我一个小金人!我看那个枯木老头都被我带得有点怀疑人生了。”
“干得不错。”沐瑶清难得地夸了一句,然后下意识地摩挲着手指上的储物戒。
那是苏星河沉睡的地方。
刚才在万众瞩目、风光无限的时候,她的心里其实只有一片荒凉。那些欢呼、那些敬畏、那些所谓的名利,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她这么拼,这么疯,甚至不惜拿命去赌,只有一个目的——钱。
有了钱,才能买“九转还魂草”。有了钱,才能买“无垢剑骨”。
“星河……”她在心中默念那个名字,原本冰冷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而坚定,“快了。钱马上就够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把你拉回来。”
“老大,账算出来了。”金多宝拿出算盘噼里啪啦地打了一通,打断了沐瑶清的思绪,“按刚才那个热度,三天后的拍卖会,这十颗‘小婴丹’起码能拍出五个亿的灵石!再加上我们之前卖消息、卖阵法赚的,总资金应该能突破二十亿!”
“二十亿……”沐瑶清皱眉,“够拍剑骨吗?”
“悬。”金多宝收起嬉皮笑脸,严肃道,“我刚收到风声,天机阁这次来了个大人物,好像是冲着剑骨来的。而且,魔道那边也有动静。这次拍卖会,恐怕是场硬仗。”
沐瑶清眼神一凛:“不管是谁,敢挡路,就炸死他。”
就在这时,一直趴在窗台负责警戒的阿福(那只肥硕的紫金鼠),突然浑身炸毛,发出了一声极其尖锐的吱吱声。
它猛地跳到沐瑶清肩膀上,小爪子死死抓着她的衣服,那双绿豆大的小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小鼻子拼命地耸动着。
“怎么了?”沐瑶清心中一紧。阿福作为寻宝鼠,对气息最是敏感。
阿福哆哆嗦嗦地伸出一只爪子,指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虽然它不会说话,但作为跟了苏星河这么久的“老人”,沐瑶清瞬间读懂了它的意思。
那是一种味道。
一种只有在死人堆里泡了几百年,又或者把自己炼成了尸体的人,才会散发出的——腐烂的恶臭味。
“是……老熟人?”沐瑶清眯起眼睛,透过窗缝向外看去。
街道上灯红酒绿,人流如织。
但在那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影下,两个穿着宽大黑袍、戴着斗笠的身影,正逆着人流,缓缓向这边走来。他们走过的地方,周围的人群都会下意识地避让,仿佛那里是一片真空地带。
其中一个黑袍人微微抬头,露出了一截惨白如下巴,以及嘴角那抹……僵硬而诡异的笑容。
那是赵天恒。
那个在南域已经被苏星河“杀死”过一次的人。
沐瑶清的手指瞬间扣住了袖中的飞剑,眼神瞬间变得如冰雪般森寒。
“阴魂不散。”
她低声吐出这四个字,杀意在这一刻沸腾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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