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带回来了,还顺带拐了个丫鬟。
苏锦晨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束发的蓝绸带松了半截,几缕黑发垂下来扫过眉骨,衬得那双桃花眼越发流光溢彩。
他冲春桃挤挤眼:春桃啊,快去给婉儿小姐准备间房间,要挨着紫嫣的那间,床铺得铺厚点软和点,她心脏不好,经不起折腾。
春桃了一声,捡起布巾小跑着往后院去了。
婉儿站在酒店大堂中央,双手交握在身前,有些局促地打量着四周。
这里没有上官府里雕花的梁柱和鎏金的屏风,却处处透着烟火气的温馨。
柜台上的青瓷瓶里插着几支带着露水的野菊,黄灿灿的格外亮眼。
墙上挂着幅水墨山水画,笔触虽不精致,却有股自在的野趣。
角落里的竹筐里蹲着只花斑猫,正懒洋洋地舔着爪子,见了生人也只是抬眼瞥了瞥,又继续打理自己的毛发。
别拘束,就当自己家。夏紫嫣走上前,轻轻拉住婉儿的手,才发现她的掌心冰凉,还沁着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放柔了声音:饿了吧?我让厨房炖了当归乌鸡汤,补气血的,正好给你暖暖身子。
婉儿的眼眶突然就红了,水汽像薄雾般蒙上了她的眸子。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从...从来没人这么关心过我...
在家里时,下人们见了她总是低着头,父亲更是难得对她说句软话,更别说特意为她炖汤了。
苏锦晨不知何时凑了过来,递上一方绣着紫薇花的素色手帕,边角还带着淡淡的熏香。
哭什么,以后好日子还长着呢。他故意压低声音,热气吹在她的耳廓上。
等小爷我赚了大钱,就带你们去游山玩水,去苏州看园林,去杭州观西湖,总比在上官家当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强多了!
紫薇突然拍了下手,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对了婉儿,你的心脏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每次发作都很疼吗?
婉儿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声音轻得像叹息:从小就有这毛病,府里的医生都说是什么先天不足。
每次发作的时候,就像有只无形的手在使劲捏我的心脏,疼得喘不过气来,有时候还会眼前发黑...
苏锦晨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三根手指轻轻搭在脉门上,原本嬉皮笑脸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眉头也一点点皱了起来。
他突然伸手掀开婉儿的衣领,动作快得让她来不及反应。
在她光洁的锁骨下方,有一个极淡的蓝点,小得像颗米粒,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不是先天不足,是中毒。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断魂散的痕迹,慢性毒药,应该是掺在饮食里慢慢喂给你的,日积月累才损伤了心脉。
婉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眼里满是难以置信:谁...谁会给我下毒?
还能有谁?苏锦晨冷笑一声,眼神里带着几分讥诮。
你爹怕是怕你翅膀硬了敢跑,特意下的毒,这样你就永远离不开上官家的,只能乖乖听他摆布了。
夏紫嫣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怎么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这种狠手!
在上官家那种地方,女儿不过是用来交易的筹码罢了。
苏锦晨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白瓷瓶,倒出三粒朱红色的药丸,像三颗圆润的玛瑙。
护心丹,能暂时压制毒性,等明天我去药铺配齐药材,再给你彻底解毒。
婉儿接过药丸的手微微发抖,指尖触到药丸的微凉触感,心里却涌上一股暖流。
她把药丸放进嘴里,那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甜的暖流从喉咙一直滑到心口,常年萦绕的闷痛感竟然真的减轻了不少。
她抬起头看着苏锦晨,眼里满是感激:谢谢你...
谢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苏锦晨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既然你决定留下,总得有个新名字吧?上官婉儿这名字太招摇,容易被慕容家的人认出来。
不如叫...叫白芷怎么样?既是药材名,又好听又吉利,寓意着生生不息。
白芷...婉儿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像是在细细品味。
她的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眼里也终于有了笑意,像蒙尘的珍珠被擦拭干净,重新焕发出光彩:我喜欢这个名字。
夜深人静,酒店二楼的208房里还亮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晕透过薄纱灯罩,在墙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夏紫嫣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她卸了钗环的素净脸庞,鬓边的碎发垂下来,添了几分柔和。
身后的拔步床上,紫薇和婉儿——现在该叫白芷了——
正头挨着头,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声音压得极低,像两只偷着说秘密的小麻雀。
真的有那么大?紫薇的眼睛瞪得溜圆,好奇地伸出手比划着,指尖几乎要碰到白芷的衣襟,我看街上绣娘用的绣花绷子,都没你的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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