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联，绝对有关联。大人其实一直都在怀疑这事了，是吗？至少在来我府上搜查时，便已经越来越强烈地怀疑着这事，所以你才做好了铺垫，说喜欢吃我府上的私房菜。”
“大人就是大人，聪明绝顶，我不这么说我能遮掩得过去么？吃吃喝喝的事，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是不是？”
洪宽是那种非常谨慎小心的主，这让黄侃很放心，不会有什么不慎的错漏从他那里发出，这是可以肯定的。问题是他所触及的这事儿太敏感，如今不好插手，也不能插手。对方是想借助他来查清这里面的阴暗，黄侃看得很通透。
如果是在以前，黄侃是没所谓的，愿意去努力一把，现在真的不行。一旦插手进去了后，就很难再顺利抽身出来，这是他最不愿意的地方。有些事就是这样，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是底线和界限，不能逾越的。
不过他可以协助，从旁提供一些思路给对方，让对方去操作。这也是洪宽的意思，身为刑部尚书他当然不愿意给到人把柄，说他把一个大案要案的破获希望完全撒手交给了一个外人，一旦有了这样的说法，那么他的官场生涯也就得要结束了。
这就是现实现状。今次他来是只想得到一些思路上的东西，一个大致的方向，他已经找不着北，完完全全没办法了，不然就只有烂包下去。
“大人，要照我看的话呢，这有两个方面的东西可以深挖一下，一是他们父子如果失踪对谁最有利，二是他们父子最近有没有牵涉到什么事？”
看着黄侃，思考着他的话里意思所指，洪宽摇了摇头。
这么看来就是完完全全的没有头绪了，黄侃呵呵一声笑道：“大人如果放开这件事呢，又会有什么得失？”
洪宽立即道：“没有什么得失，大人！我需要的只是满足我的职责使命感，我必须得那么去做，在事情还没有彻底现白前我需要提早知道一些东西，知道个大致的情况方向，看怎么去了解了结。”
他这想法是对的，如果不是他这样，黄侃也懒得理睬这件事，他还能这样跟对方谈论本身就是基于这点。这也是洪宽的底线，他需要人来帮手。
“大人想要提早介入，这是没错的。但如果没有方向，找不到方向，那就不妨先放一放，这也是一种很好的解题思路。只是不知道大人能不能沉得住气，一定会有这事的风吹出来，不管是哪方面的，大人只要盯着这个就好了，不动声色的。”
“那也就是说目前我们什么也不能做了，明面上的得保持现状，然后暗地里调查外围的东西，搜集其有可能的……”
“我是这么个意思，就看大人的了。我想我们真不能急，一旦有不想大人插手这件事的看到大人主动介入了，会打草惊蛇，你明白我意思的，你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了，懂得保密的重要性，暗中调查的时候也一定要谨慎小心。”
夜里，黄侃离开了府上，划船去了湖对岸那边的张谦让大人处，在其后院靠近湖边的地方，跳上了另外一艘船。他差不多是贴着船舷一滚，毫不显眼地就消失了。
然后小船被接着划开。
御史台后院的高墙在黄侃看来其实并不高，完全不能阻挡他的进入。潜入里面去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下夜空，繁星闪烁，夜晚平安宁静没有丝毫的风险。
“大人，你来了？”御史台院里的最隐蔽地下室内，黄侃看着那个一直躲在里面的人，烛光下看得对方有些发毛，感到了一种恐惧害怕。
“嗯，我来了，问一件事就走。林家父子的事，你应该知道一点的，说来听听吧。现在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刑部的注意，我们需要找到他们父子。”
“大人的意思是？”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告诉我他们的藏身点就好了，去了哪里，我需要一个地址。”
“他们去了东方，还在路上。”
黄侃一愣：“是他们自己去的，还是被别人弄去的？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有找到他们才能知道答案了。大人不是曾经在东方炼剑吗？那地方你应该熟悉，有兴趣的话不妨走一走。”
“好的，我明白了。”
黄侃从御史台院离开时，已经是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他走得很小心，避开了好几道巡查。重新返回到家中时，天已经亮了很久了，他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
柳影影来了，问道：“大人昨晚去了御史台院吗？林大人的事，到底如何了？”
黄侃一愣：“这事你都知道了，那么快。”
“事情已经风传开来了，昨晚我来过，你不在。我就知道你去了那里，一定是为着这件事。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线索？”柳影影显得十分焦急的样子。
“不对啊！”黄侃思索了一下，“昨天洪宽才来过我这里，事情都还没有敞开，怎么一下子就风传开晚上你就知道了来了我这里？”
“我也很奇怪，反正许多地方的许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柳影影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字条来，递给黄侃道：“你看看这个，你会感兴趣的。”
黄侃接过去一看：“怎么会这样？你是说有人到处散布消息，说林家父子失踪了，通过这种方式？”
“满大街都是。昨晚亥时左右，传单就出现了，我来找你不着。到底你获得了什么消息？我们要不要插手这件事？我仿佛觉得这是个圈套，是在引诱大人你上钩，你看呢，该要怎么解决？”柳影影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不是他一贯的表现，什么事都不是她所不能轻描淡写的，这件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事，她如此着急，难道还有什么别的隐情？
黄侃于是问道：“你说说吧，到底还有什么事？是不是这件事也牵涉到了你们柳氏家族，黑玄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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