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黄侃喃喃着道，那么关于千面老何这事儿就结了，许多疑问谜团彻底解开了，令他大大地再松了口气。
“本来牵涉到黄大人的事，我不想提了的，他老人家毕竟故去了。”看来曹天威也只跟众人一样认为黄博大人落水身亡。但他若稍稍用点脑子想一想，一个八品境上高手，又怎会如此轻易地落水死去？当然他没有去深究细问这个最好。
“呃，其实也没什么……”黄侃淡淡地道。
“继续说宗正寺的事，老何本来面目到底长怎么样，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曹天威显得有些遗憾。
“千面老何……”黄侃沉吟着。
“他的化装技术非常高超，他答应黄大人后一直在宗正寺里呆了下来，到底查到什么，谋逆幕后者是谁，他始终没肯告诉我。”曹天威的遗憾更大。
“也许他什么都没查到呢？”黄侃呵呵一声，拿起刚放下的羊腿来继续啃着道。
曹天威一愣，赶紧道：“那不可能。”
黄侃嚼着羊肉，含含混混地道：“没有什么不可能。”
曹天威忽话锋一转道：“还有，你一定会奇怪，为何我掌握的敌军真实情况在不能达于圣听时，没有转告于你，让你呈递上去。”
黄侃一怔。曾经他也的确有这么个想法，虽然这不是他该管的事。但事急从权，在当时的环境下是可以如此变通一变通的。
“这其实没用，朝堂被林宰辅架空了，皇上知道了又能怎样？所以我只能走正常程序，交由兵部侍郎呈递。”曹天威说到这里，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所以说，林宰辅权奸误国，他这个罪名是怎么都逃脱不了的。还有，这个张谦让他也是糊涂。”黄侃对之不满已久。
“怎么了？他没什么不对啊！”曹天威却不同意黄侃对方糊涂之说，在他眼里张谦让精明得很。
“他其实有相当大权限的，兵部的具体事务和命令都由他来执行，国难时刻他有裁量权的，许多事该怎么做，他应该根据你的情报来适当调整。”黄侃继续显得对张谦让很不满道。
“呃，这个么，说起来倒也是这么回事。”曹天威不得不承认。
“他就知道当一个太平官，只会做不得罪人的睁眼瞎子，一门心思在琢磨着听从林宰辅的意思。如果这样的人做了兵部一把手的话，那早都完了。”黄侃叹息一声。
“大人所言甚是！高见！下官佩服无比……”曹天威呵呵着道。
“得了，少拍马屁！这种多琢磨人少琢磨事的风格你千万别跟张谦让学。对了，你在安国内的部署辛苦，希望能起到巨大作用。这些日子不容易了，我敬你一斗！”黄侃道。说罢黄侃拿起刁斗来，倒满上豪气干云一声：“你也满上，咱干了它！”
“多谢大人！属下愧不敢当啊！”曹天威倒满上一斗，二人同时一饮而尽。
黄侃放下刁斗，抹抹嘴角道：“你两边着忙，要不是有特殊之能，我等可就不能逃出来了。还好的是天意也甚美，令黑玄长老跟一号大人纠缠在了一起，现在还昏睡状态中。”
“哦？”曹天威瞪大了眼睛，“我就琢磨着奇怪了，这次救应出逃行动得也太顺利了些，想必二人都着了你的道儿。”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嘛！老天是长眼的，不然我们怎么逃得出来？天意如此，感谢上天垂怜！”黄侃说着又举起刁斗来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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