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的深秋,阿尔卑斯山的风雪已提前降临,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席卷着威尼斯港的码头。一列通体银白的蒸汽列车,正缓缓驶入新建的铁轨站台,车头的抗寒琉璃车窗在风雪中泛着冷冽的光泽,宛如冰雪雕琢的宝石。苏云琅身着银狐毛领的深红色锦袍,发髻上的并蒂莲琉璃簪在白雪映衬下,愈发温润夺目,身旁的萧陵身着玄色貂皮长衫,目光沉凝地望着前来迎接的欧洲各国使团。
此次欧陆之行,是北齐与威尼斯共和国、神圣罗马帝国等国达成的“东西方铁路联盟”——北齐输出蒸汽技术、抗寒琉璃部件及医道技艺,欧洲各国开放内陆市场,共同修建连接威尼斯港与维也纳的“冰雪铁路”,贯通欧亚大陆桥。随行的团队堪称豪华:天工院总匠师、医科分院院长萧承薇、琉璃工坊总主事阿瑾,以及由周亚夫之子周策率领的玄甲军精锐,更携带着满载《天工技艺录》西传版与琉璃医具的蒸汽船队。
威尼斯总督亲自率各国使节迎接,他身着紫绒礼服,脸上满是复杂的期许与疑虑:“苏尚书、萧首辅,贵国的蒸汽列车能穿越万里重洋抵达欧陆,已是奇迹。但阿尔卑斯山的风雪与冻土,是上帝设下的天险;更棘手的是,中欧平原爆发了不明原因的黑死病变种,患者皮肤出现黑斑、高热不退,三日之内便会死亡,教会称是‘异教徒的诅咒’,不少领主已封锁边境,反对与‘东方异教徒’合作。”
苏云琅拂去肩头的雪花,语气笃定:“总督大人,世间从无天险与诅咒,唯有未被攻克的难题。风雪与瘟疫,我皆能破解。”
次日黎明,苏云琅带着匠师们登上前往阿尔卑斯山的蒸汽雪橇——这是天工院专为雪地出行改良的工具,底部装有琉璃滑板,减少雪地摩擦,由小型蒸汽机驱动。阿尔卑斯山的风雪愈发猛烈,积雪深达数尺,普通勘测工具根本无法使用,铁轨路线勘测屡屡陷入停滞。更危险的是,风雪中极易迷失方向,已有两名欧洲勘测员失踪。
“取出琉璃星盘导航仪。”苏云琅一声令下,阿瑾立刻捧着一个黄铜与琉璃结合的仪器上前。这是苏云琅结合系统解锁的东西方天文知识,专为极地环境研发的导航神器——核心是一块双层琉璃星盘,外层刻有欧洲星图,内层镶嵌着抗寒水晶棱镜,即便在暴风雪中,也能通过折射星光与地磁,精准定位经纬度与海拔。
“校准琉璃棱镜,锁定北极星方位。”苏云琅亲自调试仪器,雪花落在琉璃表面,瞬间被仪器自带的蒸汽恒温系统融化。“经度10.3度,纬度46.5度,前方三里是冰裂缝,立刻绕行!”
在琉璃星盘导航仪的指引下,勘测队顺利避开冰裂缝与雪崩区,抵达阿尔卑斯山隧道选址处。针对冻土难题,苏云琅取出改良后的“琉璃导热管”——由多层耐高温琉璃制成,内装导热油,埋入冻土后,通过蒸汽机车的余热加热,能快速融化冻土,防止铁轨冻裂。“阿瑾,带领匠师们安装琉璃导热管,按每丈一根的密度排布。”
阿瑾立刻带领中西方匠师们行动,琉璃导热管安装完毕后,通入蒸汽余热,冻土很快开始融化,原本坚硬如铁的地面变得松软,勘测工作得以顺利推进。欧洲匠师们看着眼前的景象,纷纷惊叹:“这东方琉璃,简直是对抗上帝天险的神器!”
解决了风雪难题,苏云琅马不停蹄赶往中欧平原的疫区。疫区已被教会封锁,尸体堆积如山,教会的神父正在举行驱魔仪式,用圣火焚烧“受诅咒的物品”,不仅毫无效果,反而让疫情愈发严重。苏云琅不顾教会阻拦,带着女医官们闯入疫区,她们身着由琉璃纤维与厚棉布制成的防护服——琉璃纤维能过滤空气中的病菌,防护服表面涂有疏水琉璃涂层,防止病菌附着。
苏云琅用琉璃显微镜观察患者血液样本,发现其中存在一种新型鼠疫杆菌,比历史上的黑死病病菌更具传染性,但对高温与特定草药敏感。“这不是诅咒,是鼠疫杆菌变异导致的传染病,通过飞沫与接触传播。”苏云琅对身边的欧洲医生说,“第一步,用琉璃负压隔离舱隔离患者,防止病菌扩散;第二步,用琉璃蒸馏器提取金银花、板蓝根等草药的有效成分,制成抗病毒药剂;第三步,用琉璃针针灸大椎、曲池、足三里等穴位,缓解高热症状。”
琉璃负压隔离舱是苏云琅的最新研发——舱体由高强度抗冲击琉璃制成,内置小型负压装置,能将舱内的病菌吸附在琉璃滤网中,既保证患者呼吸通畅,又能防止病菌外泄。女医官们迅速搭建隔离营,将患者转入琉璃隔离舱,萧承薇则带领团队熬制抗病毒药剂,用琉璃针为患者针灸治疗。
一名病危的欧洲贵族少年,在吸入草药蒸汽与针灸后,高热渐渐退去,黑斑也开始消退。他的父亲,一位封地领主,激动地跪在苏云琅面前:“东方女神医,是我错信了教会的谎言!请您救救我的领地,我愿全力支持铁路修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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