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芊看着阿禾将爹娘扶到外间的长凳上坐下,刚要叮嘱后续调息的注意事项,想起那刻着噬魂符的陶罐、带着幽冥瘴气息的邪气,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周身的气场也瞬间沉了几分 —— 她身为修仙界玄学师,最容不得邪祟作祟,更何况这邪祟还害了无辜之人。
“还有一件事。” 苏翎芊转身看向阿禾,语气坚定,“我要见你二伯。”
阿禾刚端起水杯的手顿了一下,抬头时正对上苏翎芊眼底的冷意,那是一种带着凛然正气的寒凉,让她下意识点头,又有些犹豫:“见…… 见二伯?可他……” 她虽已知道二伯送的陶罐有问题,可想到那是父亲的亲弟弟,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邪祟之事,既然被我遇上,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苏翎芊走到屋角,目光扫过那个空了的陶罐(已倒出糙米待掩埋),指尖在罐壁的裂痕上轻轻划过,“那陶罐上的噬魂符、邪气里的幽冥瘴气息,都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你二伯要么是被人利用,要么本身就与邪祟有关,若不查清楚,不仅你爹娘的病可能反复,说不定还会有更多人受害。”
她顿了顿,看向一脸担忧的阿禾,语气缓和了些:“你放心,我不会贸然动手,只是想问清楚他这陶罐的来历,查清背后的邪祟源头。”
阿禾听完,咬了咬唇,心中的顾虑渐渐被对爹娘的担忧压过 —— 她不能让二伯再害其他人,更不能让爹娘再受一次罪。她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好!我听苏姑娘的!只是…… 二伯他下个月才会来送糙米,现在怕是见不到……”
话还没说完,阿禾突然愣住,猛地拍了下额头,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不对!我记错了!二伯每月十五来送糙米,今天…… 今天就正好是十五啊!”
苏翎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了然 —— 倒是巧了,省去了特意寻上门的功夫。她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目光扫过村口的方向,又回头看向阿禾:“他一般什么时候来?”
“往常都是下午辰时末,大概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 阿禾连忙说道,又有些紧张地攥紧衣角,“苏姑娘,待会儿二伯来了,我该怎么做?要不要直接问他陶罐的事?”
苏翎芊摇了摇头,走到刘老汉夫妇身边,先帮他们各施了一道简易的护心咒,确保邪气不会因情绪波动反扑,才对阿禾低声吩咐:“待会儿你正常接待他,就说爹娘的病好了些,别提陶罐和邪祟的事,也别露声色。我会躲在里屋,先观察他的气场,若他身上有邪祟气息,我自会应对。”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你爹娘待会儿就装作刚好转、还需休息的样子,尽量少说话,避免被他察觉异常。”
刘老汉夫妇连忙点头,刘老汉虽还虚弱,却也听出了其中的利害,看向苏翎芊的目光里满是感激与信任:“姑娘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阿禾也定了定神,开始收拾屋内的东西 —— 将驱邪符小心地收进阿娘的旧布包里(避免被二伯看到),又把空陶罐搬到院子角落的柴堆后藏好,只留下桌上刚端来的茶水,装作寻常待客的模样。
苏翎芊则走进里屋,找了个靠近布帘的角落坐下,指尖悄悄凝聚起一丝刚恢复的微弱灵力 —— 足够探查气场,也能在危急时刻护住阿禾一家。她闭上眼睛,静心调息,同时留意着院外的动静,耳边渐渐传来远处村民的说话声、鸡犬的叫声,还有……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阿禾?在家吗?” 一道略显沙哑的男声从院外传来,正是阿禾二伯的声音。
阿禾心头一紧,连忙应道:“二伯,我在家!” 她回头给苏翎芊递了个眼神,才快步走到门口,拉开了柴门。
苏翎芊在里屋屏住呼吸,指尖的灵力悄然运转,目光透过布帘的缝隙,落在了门口那个身着灰布短衫、肩上扛着一个新陶罐的男人身上 —— 正是阿禾的二伯。
苏翎芊在布帘后凝神,目光落在门口男人身上的瞬间,便将他的面相与气场尽收眼底 —— 那是个与刘老汉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多岁,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蓝布短衫,肩上扛着一个新的陶罐,罐口依旧用粗布扎着,可他脸上却没有往日送糙米时的温和,反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张,眼神闪烁着不敢直视阿禾。
更关键的是,苏翎芊一眼就看清了他的命格气晕:印堂处缠绕着一缕比刘老汉夫妇更浓的黑气,只是这黑气边缘泛着淡淡的灰光,像是被什么力量压制着;他的右手食指指尖,有一道极细的青黑色纹路,与陶罐上的噬魂符纹路隐隐呼应,且纹路中渗出的邪气,正是之前感知到的幽冥瘴 —— 只是比陶罐上的更精纯,显然是长期接触邪祟才会留下的痕迹。
“来龙去脉竟这般简单。” 苏翎芊心中了然 —— 这二伯并非天生邪祟,而是被邪祟侵噬了部分心智,那噬魂符、幽冥瘴,大概率是他从别处得来,又被蛊惑着用来害刘老汉一家,至于目的,多半是为了刘老汉家那点微薄的家产,或是背后有人许诺了他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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