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听苏翎芊问起与人结怨的事,眉头拧得更紧,仔细回想了半晌,才摇头道:“真没有…… 我们家住在村尾,平日里除了去镇上做工、去山上采草药,都不怎么跟村里人打交道。也就二伯,我爹的亲兄弟,每个月会来送些吃的,有时候是糙米,有时候是几个红薯,旁的就没旁人了。”
她说着,语气里多了几分茫然:“之前家里虽说不富裕,可爹娘身体好,我在镇上张府做工,一个月也能拿几百文钱,勉勉强强够度日。可自从三个月前,二伯开始送这陶罐装的糙米,爹娘就陆续病了…… 一开始我没在意,还以为是换季染了风寒,现在想来,好像真是从那时候起,家里就没顺过。”
苏翎芊的目光瞬间落在了屋角那个不起眼的陶罐上。那陶罐约莫半人高,通体呈深褐色,表面有些粗糙的纹路,看着像是用普通陶土烧制的,跟农户家里装粮食的罐子没什么两样。可方才她扫过屋子时,便觉得这陶罐周围的气场有些滞涩,只是当时注意力都在刘老汉夫妇身上,没细究,如今听阿禾这么说,这陶罐倒成了最可疑的物件。
她缓步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打量。陶罐口用一块粗布盖着,布角用麻绳系得紧紧的,像是怕里面的东西受潮。苏翎芊指尖凝聚一丝极淡的灵力,轻轻靠近罐身 —— 刚触到陶罐表面,便觉一股阴冷的邪气顺着指尖往回钻,比刘老汉体内的邪祟气息更纯粹,也更隐蔽,若不是她身为玄学老祖对邪祟极为敏感,恐怕真会把它当成普通陶罐。
“这里面装的,就是二伯送的糙米?” 苏翎芊指着陶罐,语气带着几分确认。
阿禾点点头,走过来想解开麻绳:“是啊,这罐是上个月二伯刚送的,还没吃完多少。我打开给你看看?”
“别碰!” 苏翎芊连忙拦住她,声音比刚才严肃了些,“这陶罐有问题,里面的糙米恐怕也不干净。”
阿禾的手顿在半空,脸上满是惊愕:“有问题?怎么会…… 二伯是我爹的亲弟弟啊,他怎么会害我们家?” 她实在不敢相信,那个每次来都笑着叮嘱她好好照顾爹娘的二伯,会跟爹娘的病有关。
苏翎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绕着陶罐走了一圈,目光落在罐底 —— 那里有一个极细小的符号,刻得又浅又隐蔽,若不仔细看,只会以为是烧制时留下的瑕疵。可苏翎芊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修仙界里一种阴毒的 “噬魂符” 变体,虽只是个残缺的符号,却能缓慢吸收周围的生气,还会将邪祟之气附着在罐内的东西上,人若是长期接触,邪气便会顺着口鼻、皮肤渗入体内,慢慢侵蚀五脏六腑,最终耗尽生机而亡。
“你二伯送这陶罐来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或者这陶罐,是他自己烧制的,还是从别处拿来的?” 苏翎芊站起身,看向阿禾,眼神里带着几分凝重。
阿禾被她的语气弄得心慌,努力回忆着:“上个月二伯来的时候,说这陶罐是他从镇上杂货铺买的,说装粮食防潮。还说…… 还说让爹娘多吃点糙米,养身子。当时我还挺感激他,觉得二伯心细,可现在……” 她越说越怕,声音都有些发颤,“难道爹娘的病,真的是因为这糙米?”
苏翎芊没有否认,只是沉声道:“这陶罐上刻着阴符,会往里面的粮食里渗邪祟之气。你爹娘长期吃这里面的糙米,邪气在体内积得越来越多,才会病成这样。你平日里吃的少,所以症状轻,可再拖下去,你也会出事。”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得阿禾浑身发冷。她看着那个朝夕相处的陶罐,只觉得后背发凉 —— 原来害死爹娘的,竟是他们一直感激的二伯?可二伯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家跟二伯之间,从没红过脸啊!
“苏姑娘,那现在怎么办?这糙米…… 我们已经吃了快三个月了,爹娘会不会……” 阿禾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抓着苏翎芊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苏翎芊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别慌,现在发现还不晚。先把这陶罐搬到院子里,别再让它靠近人。
苏翎芊话音刚落,便抬手凝起指诀。她指尖那缕微弱的金色灵力再次浮现,虽不如巅峰时那般耀眼,却在咒术的催动下,泛着一层冷冽的光泽。只见她拇指与食指相扣,其余三指伸直,手腕轻转,口中默念起驱邪咒文 —— 那是修仙界流传千年的基础咒术,专破阴邪符咒,此刻虽因灵力不足只能施展三成威力,却足够应对陶罐上的残缺噬魂符。
“天地清灵,邪祟退散 ——” 咒文念至尾声,苏翎芊指尖猛地指向陶罐,一声清喝掷地有声,“破!”
金色灵力如一道细针,精准地射向罐底那处隐蔽的符号。只听 “嗡” 的一声轻响,陶罐表面泛起一层极淡的黑气,像是被烫到般快速蜷缩,随即又被金色灵力硬生生撕开。紧接着,一道细微的裂痕从罐底蔓延而上,如同蛛网般爬过罐身,虽不深,却清晰可见,原本萦绕在陶罐周围的阴寒气息,也随着裂痕的出现消散了大半,屋内凝滞的气场瞬间通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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