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袭击的第二天,清晨。薄雾笼罩着山谷,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流民们聚集在酒坊前的空地上,脸上带着惊魂未定的恐惧和对未来的迷茫。昨日的喜悦已被残酷的现实击碎,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李长修站在众人面前,脸色平静,但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锐利和坚定。他没有回避昨日的惨痛,目光扫过一张张惶恐的脸庞,声音沉稳地响起,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乡亲们!昨天,我们流血了!我们差点失去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家园!我们差点失去身边的亲人!”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力量,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心被揪紧。
“我知道,大家害怕!我也怕!”李长修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坦诚,“我怕那支冷箭射中我的女儿!我怕土匪的刀砍向我们的亲人!我怕我们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无情地踩灭!”
这话说到了所有人的心坎里,不少妇孺又开始低声啜泣。
“但是!”李长修的声音陡然提高,如同惊雷炸响,“害怕有用吗?哭泣有用吗?求饶有用吗?那些土匪,会因为我们的害怕和求饶,就放过我们吗?!”
他目光如炬,扫视全场:“不会!他们只会觉得我们软弱可欺!只会变本加厉!这次他们抢我们的粮食,烧我们的房子,下次呢?他们会抢走我们最后一口吃的,会掳走我们的妻女!会让我们重新变回一无所有、任人宰割的流民!这就是这个世道!弱者,连活下去的资格,都要靠摇尾乞怜才能获得!而施舍,从来都是靠不住的!”
这番话,如同冰冷的刀子,剖开了血淋淋的现实,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和屈辱。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长修大声质问,随即自问自答,“答案只有一个!让自己变强!让我们的拳头变硬!让我们的家园,变成土匪不敢觊觎的堡垒!”
他伸出拳头,重重砸在身旁的一根木桩上:“土匪凭什么敢来?因为他们觉得我们是一群待宰的绵羊!从今天起,我们就要告诉他们,我们不是羊!我们是狼!是守护家园的狼!谁敢把爪子伸进来,我们就咬断他的喉咙!”
“对!咬断他们的喉咙!” 薛仁贵第一个振臂高呼,声若洪钟!
“咬断他们的喉咙!” 程楚墨、尉迟宝林等年轻人也被激起了凶性,红着眼睛跟着怒吼!
受他们的感染,流民中的青壮们也渐渐挺直了腰杆,握紧了拳头,眼中的恐惧被愤怒和决绝取代!是啊,退一步是死,进一步或许还有生路!凭什么任人宰割!
“想要不被欺负,就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官府可能会来剿匪,但远水难解近渴!能保护我们父母妻儿的,只有我们自己手中的刀枪,只有我们亲手筑起的围墙!” 李长修的声音充满了煽动力,“从今天起,男人操练武艺,打造兵器!女人孩子,负责后勤,修筑工事!我们要把这蓝田河谷,变成铜墙铁壁!让任何敢来犯之敌,有来无回!”
“誓死保卫家园!” 薛仁贵再次高呼。
“誓死保卫家园!” 上百人齐声呐喊,声震山谷,昨日的阴霾被一股同仇敌忾、背水一战的悲壮气氛所取代!
动员见效,李长修立刻行动起来。他亲自带着薛仁贵、秦怀道等人勘察地形,规划防御体系。
“在这里,挖一道深壕!引入溪水,形成护庄河!”
“围墙加高加厚!上面搭建望楼,安排岗哨!”
“在进山的必经之路上,多挖陷坑,布置鹿角拒马!”
“仓库、酒坊等重点区域,用砖石加固!”
整个庄园如同一个巨大的工地,所有人都动员了起来。男人们挥汗如雨,挖壕沟、筑围墙、搭制木栅。妇女老人则负责运送土石、烧水做饭。就连半大的孩子,也帮着传递工具,站岗放哨。一种前所未有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在危机中孕育而生。
在全力加强防御工事的同时,李长修深知,被动防守终究是下策,必须要有克敌制胜的利器。他想到了弩!尤其是连弩!这东西训练周期短,威力可观,非常适合装备给训练不足的流民青壮使用。
但大唐律法对民间持有、尤其是制造强弓劲弩有严格限制。铁制弩机是违禁品。
“铁的不能用,就用木头的!”李长修钻了这个空子。他凭借记忆和机械原理知识,闭门钻研了几天,画出了一套结构精巧、完全由硬木、牛筋、竹片制成的连弩图纸!
这连弩体积不大,类似大型手弩,但内部设有箭匣和巧妙的杠杆、卡榫结构,可以实现半自动上弦和连续发射!虽然射程和威力不如军用的强弩,但胜在射速快,操作简便,近距离防御和突袭效果极佳!
图纸画好后,他叫来了心灵手巧、擅长木工的尉迟宝林和几个老木匠。
“宝林,你看看这个,能不能做出来?”李长修将图纸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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