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围场那场惊世骇俗的“文舞”,如同在宇文渊沉寂的心湖里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的并非涟漪,而是滔天巨浪。那个曾经被他视若尘埃、弃如敝履的“替身”,如今却像一轮灼热的骄阳,蛮横地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和思绪。
宴会结束后,宇文渊便陷入了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焦躁与迫切之中。
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厉飞雪暂居的别院周围。起初是“恰巧路过”,后来便是寻着各种蹩脚的借口登门。
“本王……本王前日得了一方上好的徽墨,想着你……或许用得上。”他命人捧上一个锦盒,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迟疑与讨好。那方墨价值不菲,若是从前,原主沈月华怕是会感激涕零。
厉飞雪连看都没看那锦盒一眼,只对身边的仆役淡淡道:“收起来,入库。”仿佛那只是无关紧要的杂物。
宇文渊碰了一鼻子灰,却并未气馁。过了两日,他又寻来一盆极其稀有的绿萼梅盆景:“听闻你喜爱梅花,此株……”
“不喜欢。”厉飞雪直接打断,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书卷上,“王爷若无正事,便请回吧。”
他甚至尝试过以讨论朝政或棋艺为名,毕竟她曾与太子对弈。但厉飞雪的回应永远只有两个字:“没空。”或者干脆闭门不见。
他那张惯常冷峻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无措与笨拙。曾经面对千军万马都未曾退缩的靖王殿下,此刻在一个被他休弃(虽然对外宣称是她休夫)的女子面前,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嘎嘎嘎嘎!】007在厉飞雪脑子里笑得直打滚,电子音都扭曲了,【宿主您看到没?他那副样子!曾经的沈月华你爱搭不理,现在的厉飞雪你高攀不起!嘎嘎嘎!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爽!太爽了!】
厉飞雪被它吵得微微蹙眉,放下书卷,揉了揉眉心:“007,你是能量紊乱,还是程序错乱,变成鸭子了么?”
【咳咳,】007赶紧收敛了点,但语气里的得意劲儿丝毫未减,【我这不是替您,呃,替原主高兴嘛!看他那纠结的样儿,本统就开心!】
宇文渊并未放弃。他甚至在厉飞雪偶尔出门去书局或茶楼时,“偶遇”的次数也明显增多。他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侍卫,不远不近地跟着,目光复杂地追随着那道清冷决绝的背影。他想看她对自己笑一笑,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就像她曾经那样,目光永远追随着他。
可厉飞雪自始至终,都将他视如无物。她的眼神扫过他时,与扫过路边的石子、树木没有任何区别,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这种彻底的漠视,比愤怒的斥责更让宇文渊难以忍受。
夜深人静时,他独自在书房,对着摇曳的烛火,内心充满了痛苦的挣扎与困惑。
“我这是怎么了?”他喃喃自语,眉头紧锁,“我爱的明明是楚楚,她那么善良,那么纯洁,如同月光般皎洁……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那个‘替身’?”
脑海中,林楚楚柔美的舞姿与厉飞雪那蕴含武道真意、气势磅礴的战舞身影不断交错。一个柔婉,一个刚烈;一个需要他呵护,一个却仿佛能撑起整片天空。
想到林楚楚,他心中依旧有怜惜。但那种感觉,与如今面对厉飞雪时,那种混合着震撼、不甘、强烈好奇与几乎要破胸而出的占有欲相比,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是因为她变了?还是因为我……从未真正了解过她?”宇文渊陷入更深的迷茫。
他试图用理智告诉自己,沈月华(厉飞雪)不过是个行为出格、不识好歹的弃妇。但情感上,那个在围场宴会上光芒万丈、如今对他冷若冰霜的身影,却像魔咒一般,牢牢烙印在他的心底,挥之不去。
他困惑,他挣扎,他第一次尝到了求而不得的苦涩滋味。
而这种滋味,仅仅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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