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碎片，似乎在本能地试图相互靠近、聚合，但沼泽的混乱力量不断将它们冲散。
“是他的意识碎片！分散的，但还‘活’着！”叶哲衡激动地向苏小婉和后方的秦风、深潜者传递信息。
就在这时，被引开的几只庞大鬼影似乎因为长时间无法捕捉到苏小婉，逻辑混乱进一步加剧，其中一只猛地调转方向，不再追击苏小婉，而是朝着正在尝试收集意识碎片的叶哲衡，发射了一道扭曲的、充满数据删除意味的暗红色光束！
“小心！”苏小婉惊呼，想要回援已来不及。
叶哲衡感受到致命威胁，不得不中断收集，全力撑起生命屏障防御。暗红色光束击中屏障，虽然没有立刻击破，却引发了屏障规则的剧烈紊乱，同时干扰了他对那些脆弱意识碎片的维系！
就在这干扰的瞬间，几片刚刚被他力量稍微聚拢的意识碎片，再次被混乱的数据流冲散，光芒变得更加黯淡，其中两片甚至险些被旁边的信息毒素彻底污染、吞噬！
叶哲衡又惊又怒，却无法同时应对攻击和保护所有碎片。
苏小婉终于摆脱纠缠，赶回他身边，联手击退了那只发狂的鬼影。但两人看着沼泽中那些再次变得分散、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消散的蓝色光点，心都沉了下去。
它们太脆弱了。仅仅是在这数据坟场中维持其存在，不让它们被彻底同化或湮灭，就已经极其困难，更别说将它们安全地带走。
他们找到了他存在的证明，却可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最后的痕迹，在自己面前彻底消失。
（第九十七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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