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是在它最专注、最‘张开怀抱’的时候,往它嘴里塞进一颗无法消化甚至会炸伤它的‘炸弹’!”
这个计划大胆、疯狂,且充满了同归于尽的味道!且不说完全火种融合本身的风险,单是主动引导并冲击“收割者”本体核心这一项,就足以让任何理智的人望而却步。
“这……太疯狂了!”苏小婉失声道。
“但这是唯一可能伤到它,甚至可能打断它降临的方法!”秦风死死盯着陆言,“我们需要你的火种,陆言!需要‘可能性’与‘秩序’在极致冲突中爆发出的、那种连系统‘活体’都难以承受的力量!只有这种力量,才有可能对那个规则集合体造成‘有效伤害’!”
他向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当然,作为‘诱饵’和力量核心之一的你,承受的反噬和风险将是最大的。很可能……我们会一起在共振中彻底湮灭,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陆言。是跟我一起去进行这场豪赌,还是……另寻他路?”
他将最终的选择权,抛给了陆言。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那悬浮在意识深处的倒计时,依旧在冰冷地跳动着——
54:28:11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苏小婉和叶哲衡都看向陆言,眼中充满了担忧,但他们没有出声干扰。他们知道,这个决定,只能由陆言自己来做。
陆言沉默着。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重生的迷茫,看破规则的瞬间,同伴的牺牲,文明的重量,以及那悬于头顶的、名为“收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秦风提出的计划无疑是疯狂的,成功率微乎其微,生还的可能性更是渺茫。但就像他说的,这或许是唯一可能“伤”到那个不可名状存在的方法。坐以待毙是绝对的灭亡,冒险一搏,或许还有亿万分之一的奇迹。
他想起了系统创造者那充满懊悔的低语,想起了无数前代文明湮灭时的悲鸣,想起了周明最后的警示与牺牲……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如同经过淬火的利刃。他抬起头,迎上秦风那混合着疯狂、期待与一丝不易察觉紧张的目光。
“我可以答应你,进行这场豪赌。”陆言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但是,融合的过程,必须由我来主导。”
秦风瞳孔微缩。
陆言继续说道:“你的秩序已被污染渗透,哪怕被压制,风险依旧存在。由充满‘可能性’的我来引导融合,才能确保爆发出的,是真正超越框架的、无法被预测和轻易化解的力量,而不是被你的秩序或者那污染代码带偏的、可能被它适应甚至利用的能量。”
“这是我的底线。否则,我们宁愿选择其他方式,哪怕希望更渺茫。”
主动权,在这一刻发生了转移。
秦风死死地盯着陆言,暗金色的秩序之力在他周身微微波动。是接受这个条件,将主导权交出,共同进行这场几乎必死的冒险?还是……
(第七十八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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