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驷瞳孔微缩,但他身形未动。
那道名为“专诸之影”的黑影再次动了。他的动作简洁、高效,没有一丝多余,仿佛只为杀戮与守护而生。面对刺来的短剑,他侧身、进步、出刀,刀光一闪,那刺客持剑的手臂便齐肩而断,鲜血喷涌!面对洒来的毒针,他舞动长刀,刀光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银网,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所有毒针尽数被击飞、斩落!
他如同磐石,牢牢钉在赢驷身前丈许之地,所有试图靠近这个范围的攻击,无论是人是暗器,都在那神鬼莫测的刀光下化为齑粉。他的存在,让原本可能惨烈的贴身混战,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与绝对防御。
混乱中,赢驷的目光却异常冷静,他迅速扫视全场,凭借着超越时代的洞察力和系统赋予的微弱感知,立刻锁定了混乱的源头——广场东南角,一个看似惊慌失措、实则不断用手势发出指令的“商人”!
“黑伯!东南,那个戴毡帽的,留活口!” 赢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穿透了厮杀声。
一直如同影子般守在赢驷侧后方的黑伯,闻令身形一晃,如同融入夜色的大鸟,悄无声息地自露台边缘滑落,几个起落便扑入混乱的人群,直取目标。
与此同时,露台上的战斗已近尾声。在“专诸之影”这定海神针般的守护下,车英、蒙恬等人放手施为,很快将冲上露台的刺客或斩杀或制服。台下的混乱也在迅速被赶来的大批宫廷禁卫和“玄鸟”密探镇压。
那名被黑伯盯上的“商人”头目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两名不知何时贴近的“玄鸟”擒住双臂,黑伯随即赶到,一记手刀精准地切在其颈后,将其击晕拖走。
片刻之间,一场精心策划、雷霆万钧的刺杀,竟被以如此迅捷而强势的方式瓦解。露台上下,尸体被快速拖走,血迹被清理,惊魂未定的臣子们被安抚,百姓在引导下有序疏散,虽然空气中仍残留着血腥与火药味,但秩序正在迅速恢复。
赢驷屹立原地,衣袂在夜风中微微飘动,神色平静,仿佛刚才的生死危机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插曲。他目光扫过台下渐渐平息的人群,扫过身边面露余悸但更多是崇敬的臣属,最后落在身前那道缓缓消散的“专诸之影”上。
他缓缓抬起手,声音清晰地传遍露台,甚至压过了最后的嘈杂:“宵小之辈,蚍蜉撼树!此等跳梁小丑,岂能阻我大秦东出之势,岂能损我咸阳万世之基分毫?!”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抚平了所有人心头的恐惧,转而激荡起一股同仇敌忾与昂扬斗志。
“君上万年!大秦万年!” 不知是谁率先喊出,很快,这呼声再次汇聚成磅礴的声浪,响彻咸阳夜空,比之前更加坚定,更加狂热!
庆典最终有惊无险地落下帷幕。回到戒备森严的内殿,赢驷屏退左右,只留下黑伯。
“君上,受惊了。”黑伯低声道。
赢驷摇了摇头,眼中寒光闪烁:“朕无妨。审得如何?”
黑伯面色凝重:“那名头目,确是甘氏余孽门客无疑。但其口中藏有毒囊,被属下卸掉下巴后,依然……未能问出更多。不过,从其身上搜出了这个。”
黑伯呈上一物。那是一个小巧的青铜令牌,样式古朴,上面雕刻的纹路却并非秦国常见的兽纹或云纹,而是一种扭曲的、仿佛无数只眼睛重叠在一起的诡异图案。
赢驷接过令牌,入手冰凉,一种难以言喻的阴冷感顺着指尖蔓延。这图案……他从未在已知的任何势力标志中见过。
“魏国‘影卫’的标识,并非如此。”黑伯补充道,“而且,据‘玄鸟’初步回报,今夜动手的刺客,其武艺路数,也并非纯粹的魏国死士风格,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身法。”
赢驷摩挲着令牌上那令人不适的纹路,眉头紧锁。旧贵族残余,魏国“影卫”……如今,又多了这个带着诡异眼纹令牌的第三方势力?
这次的刺杀,水比想象中更深。这突如其来的第三方,是敌是友?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只“黄雀”?
他凝视着令牌上那仿佛活过来的无数眼睛,心中警兆再生:咸阳的夜晚,并未真正平静。黑暗中,还有更多未知的眼睛,在窥视着这座新城,窥视着他和他的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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