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珍贵吗？”
周晓琴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然。”
周瑞业放下茶杯，神情严肃起来。
“每一个随身种植空间，都需要空间系的高阶炼器大师。”
“耗费大量珍稀材料才能炼制成功。”
“它的价值，不亚于一艘小型的星际战舰。”
周晓琴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一艘战舰？那得是多少个零？
她掰着手指头都算不过来。
她那点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小钱钱。
在战舰面前，连个轮子都买不起。
“那……要怎么样才能得到？”
她还是不死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路有两条。”
周瑞业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成为军区认证的绑定种植师，为军区服务。”
“根据你的贡献和等级，可以申请使用。”
他的声音顿了顿，强调道。
“注意，是使用，不是拥有。”
周晓琴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绑定军区？那不就跟签了卖身契一样？
每天被人盯着，规定你今天种萝卜。
明天种白菜，完不成任务还要扣钱。
光是想想，她就觉得脖子上一紧。
像是被套上了无形的枷锁，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只想当条爱翻身就翻身。
不爱翻身就躺着的咸鱼，给谁打工都不行。
“不去。”
周晓琴的声音又快又急。
像是生怕慢了一秒，就会被抓去签了卖身契。
开什么玩笑？
她好不容易才脱离学校的管束。
现在要她主动跳进军区这个纪律最森严的笼子？
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周瑞业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
浑浊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意外，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
“第二条路，成为军区校官以上军官的合法配偶，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军嫂’。”
“这样，你可以通过你丈夫的权限和军功。”
“来申请购买一些军方特供的资源，其中就包括小型的可移动种植设备。”
“嫁人？”
这两个字像是一盆脏水，兜头盖脸地泼了过来。
周晓琴的脸瞬间就黑了。
她应付一个李良辰，都已经耗尽了毕生的社交精力。
再来一个素不相识的军官？
背后还拖家带口，一堆复杂的亲戚关系。
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根本不是从一个笼子跳进另一个笼子，这是直接跳进了粪坑。
“爷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她不死心地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比如……用钱买？”
周瑞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浑浊的眼底露出一丝嘲弄。
“钱？”
他轻笑一声，反问道。
“你那点钱，够买一艘战舰的哪个零件？”
“晓琴，你要记住，能用钱买到的，都不算真正的宝贝。”
“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眼里，钱，不过是一串随时可以清零的数字。”
每一句话，都像一块巨石，狠狠砸在周晓琴的心上。
她彻底蔫了，像一株被烈日晒蔫的白菜，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两条路，一条是卖身，一条是卖一辈子。
好像哪条都走不通。
看着光幕里，孙女那张小脸皱得像个苦瓜，彻底没了精神气。
周瑞业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他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了。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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