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站在衣帽间的全身镜前,审视着自己的倒影。她身着一件深蓝色晚礼服,丝绸面料如水般贴合她的身形,领口点缀着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低调的光芒。沈倦站在她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嘴角挂着满意的微笑。
“你很美,晚晴。”他的声音温柔,眼神却像是在欣赏一件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苏晚晴勉强笑了笑。今晚是沈氏财团在苏黎世举办的慈善晚宴,据说是瑞士商界年度最重要的社交活动之一。这是她“康复”后首次在公开场合亮相,沈倦对此极为重视。
“我有点紧张,”她承认道,“如果我说错话或做错事...”
“你不会的。”沈倦打断她,转身从首饰盒中取出一条钻石项链,“记得我们练习过的。微笑,点头,少说话。如果有人问起你的健康,就说恢复得很好,感谢关心。”
他小心地为她戴上项链,冰凉的钻石贴在她的皮肤上。项链的搭扣有些复杂,沈倦摆弄了一会儿才扣上。
“这是我们的结婚礼物,”他在她耳边低语,“你一直很喜欢它。”
苏晚晴凝视着镜中的项链,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相关记忆,却一无所获。自从“车祸”后,她的过去就像被抹去的磁带,只剩下沈倦和杜兰德医生告诉她的那些片段。
“准备好了吗?”沈倦向她伸出手臂。
苏晚晴深吸一口气,挽住他的手臂:“准备好了。”
宴会厅金碧辉煌,水晶吊灯折射出万千光芒,衣着华贵的宾客们手持香槟,低声交谈。当沈倦和苏晚晴入场时,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沈先生,沈太太,欢迎光临。”晚宴主办人热情地迎上来,“沈太太,很高兴看到您康复。您看起来美极了。”
“谢谢您的关心。”苏晚晴按照练习的那样微笑回应。
随着他们在厅内走动,不断有人上前打招呼。每个人都对苏晚晴的“康复”表示欣慰,称赞她和沈倦是“天生一对”,羡慕他们的“美满婚姻”。
“沈先生对您真是体贴入微,”一位满头银发的女士拉着苏晚晴的手说,“您住院期间,他推掉了所有工作,日夜守在您身边。这样的男人现在可不多见了。”
苏晚晴礼貌地点头,心中却泛起一丝疑虑。如果沈倦如此爱她,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有一种奇怪的疏离感?为什么他从不与她同床共枕,总是以“让她好好休息”为由睡在隔壁房间?
“那是瑞士银行的董事长穆勒先生,”沈倦低声向她介绍,“他旁边的是他的夫人,与他们交谈时要用法语,他们喜欢这样。”
苏晚晴惊讶地发现,当穆勒夫妇走近时,她竟能流利地用法语与他们交谈。这种语言能力像是与生俱来的,完全不需要思考。
“您的法语很地道,沈太太。”穆勒夫人称赞道。
“我在巴黎大学读过书,”苏晚晴脱口而出,随即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在没有被提示的情况下回忆起自己的过去。
沈倦的手臂微微紧绷,但脸上的笑容不变:“晚晴在法国留学多年,我们也是在巴黎相识的。”
穆勒夫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寒暄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你从没告诉我我我在巴黎读过书。”苏晚晴在沈倦耳边低声说。
沈倦保持微笑,但眼神严肃:“我不想给你太多信息,以免造成记忆混淆。杜兰德医生说自然恢复的记忆最可靠。”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但苏晚晴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
晚宴进行到一半时,苏晚晴感到有些头晕,可能是大厅里太闷热了。沈倦体贴地让她去休息室稍作休息。
在前往休息室的走廊上,苏晚晴无意中听到两个女人的对话。
“...真是奇迹,她恢复得这么好。听说那场车祸很严重,车子完全烧毁了。”
“沈先生一定花了大价钱。不过对他来说,钱不是问题,只要沈太太能康复。”
“他们真是恩爱。记得去年在戛纳,沈太太生病,沈先生直接包机送她回瑞士,连重要的商业谈判都取消了。”
苏晚晴停下脚步,心跳加速。戛纳?她去过戛纳吗?
“晚晴?”沈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跟了过来,“你还好吗?”
“她们说我们去过戛纳,”苏晚晴转身看他,“但我一点都不记得。”
沈倦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被关切取代:“我们每年都会去戛纳度假。去年你在那里食物中毒,很严重,所以我立刻带你回瑞士治疗。”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这些记忆会慢慢回来的,我保证。”
他的手掌温暖而坚定,但苏晚晴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回到宴会厅后,苏晚晴注意到一个陌生男子一直在观察她。当他们的目光相遇时,男子举杯致意,眼神中带着她读不懂的深意。
“那是谁?”她问沈倦。
沈倦的表情瞬间冷硬:“赵霆轩,一个不太愉快的商业对手。不要接近他,晚晴,他为人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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