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虎的太阳辣得刺眼,晒谷场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可青牛帮的人却练得比往常更卖力。李青牛握着牛鞭,一遍遍纠正村民的拳姿,眼睛却时不时往山的方向瞟——自从昨天在山上遇到血影教的人,他心里就像悬着块石头,总觉得危险随时会来。
“沉肩!别耸肩!”他走到李二叔身边,伸手按住对方的肩膀往下压,“你看,这样才对,力才能顺下去。”
李二叔咬着牙调整姿势,额头上的汗往下滴:“青牛,我总觉得这肩膀沉不下去,跟绑了块石头似的。”
“慢慢来,练得多了就顺了。”李青牛拍了拍他的后背,刚要转身,就听见村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是村里的牛蹄声,是战马的声音,而且不止一匹。
“不好!”李青牛心里一紧,拔腿就往村口跑。王虎、林婉儿和村民们也赶紧跟上,刚跑到村口,就看见尘土飞扬中,十几匹战马冲了过来,马上的人穿着黑衣,手里握着刀,后面还跟着几十个扛着锄头、拿着木棍的山贼,为首的正是黑风寨的寨主周虎!
周虎骑着一匹黑马,手里提着一把鬼头刀,脸上带着狞笑:“青牛村的小崽子们,上次让你们跑了,这次看你们还往哪儿躲!”
他身后的黑衣人中,站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昨天在山上遇到的血影教黑衣人!黑衣人手里握着短刀,眼神阴鸷地盯着李青牛:“小娃娃,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把秘籍交出来,还能留你全尸。”
村民们吓得往后退,有的甚至想往村里躲。王虎握紧砍柴刀,挡在前面:“别怕!咱们练了这么久的拳,还怕他们不成!”
李青牛也握紧牛鞭,沉声道:“大家别慌!按咱们练的来,守住村口,别让他们进来!”他知道,村口是村子的门户,一旦被突破,村里的老人和孩子就危险了。
周虎冷笑一声:“就凭你们这些种地的?给我上!杀了那个放牛娃,村里的东西随便拿!”
山贼和黑衣人蜂拥而上,手里的刀棍朝着村民们砍来。李青牛大喊一声:“冲!”率先挥着牛鞭冲了上去,一鞭抽在最前面一个山贼的脸上。山贼惨叫一声,捂着脸倒在地上。
王虎也跟着冲上去,一拳打在一个山贼的肚子上,山贼疼得弯下腰,王虎趁机一脚把他踹倒。村民们见两人冲在前面,也鼓起勇气,举起锄头、扁担围攻敌人。
晒谷场瞬间变成了战场。李青牛的牛鞭舞得虎虎生风,专挑敌人的手腕和脸抽,抽到之处,敌人无不惨叫。他的“沉肩坠肘”“弓步出拳”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一拳下去,能把山贼打得后退好几步。
可敌人太多了,而且还有血影教的黑衣人——他们的武功比山贼厉害多了,短刀又快又狠,几个村民很快就被砍伤,倒在地上惨叫。
“青牛!小心!”林婉儿的声音传来,她手里拿着草药,一边给受伤的村民包扎,一边警惕地盯着敌人。
李青牛刚把一个山贼打倒,就感觉背后一凉——一个黑衣人握着短刀,正朝他刺来!他赶紧往旁边躲,可还是慢了一步,短刀划破了他的后背,鲜血一下子渗了出来。
“青牛!”王虎大喊一声,冲过来一拳打在黑衣人的后背,黑衣人被打得一个趔趄,李青牛趁机挥起牛鞭,缠住黑衣人的脖子,使劲一拉,黑衣人倒在地上,李青牛一拳砸在他的胸口,黑衣人喷出一口血,不动了。
“快给青牛包扎!”王虎对着林婉儿喊,自己则握紧砍柴刀,挡住了冲上来的两个山贼。
林婉儿赶紧跑过来,拿出草药和布条,给李青牛包扎后背:“忍一忍,很快就好。”她的手有些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咬着牙把伤口包扎好。
“我没事。”李青牛咧嘴笑了笑,握紧牛鞭再次冲上去。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可他不能退——他身后是整个村子,是他要守护的人。
周虎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倒下,心里发慌,却又不想丢面子,骑着马冲了过来,鬼头刀朝着李青牛砍去:“小崽子,我来会会你!”
鬼头刀又重又快,带着一股恶风。李青牛赶紧往旁边躲,可周虎骑着马,速度太快,他刚躲开,鬼头刀又砍了过来,逼得他连连后退。
“你就这点本事?”周虎狞笑,手里的刀越来越快,“上次打断王老头的肋骨,这次就打断你的腿!”
李青牛被打得节节败退,后背的伤口被扯得更疼,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流进衣服里,又黏又凉。他看着周虎嚣张的样子,看着倒在地上惨叫的村民,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怒火——凭什么这些山贼可以肆意欺负人?凭什么他们可以随意伤害自己守护的人?
“我不能输!”他嘶吼一声,握紧怀里的青牛玉佩,掌心的玉佩瞬间发热,一股强烈的暖流顺着胳膊往下流,传遍全身。原本酸痛的肌肉忽然有了力气,后背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体内的真气像是找到了出口,顺着拳头往外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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