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强是二儿子,生他的时候马春梅早产,痛得要命,差点半条命跟着一起送走了。
个头不高,身形略显单薄,留着个小平头,眉毛又粗又浓,此刻因为生气,紧紧地拧在一起,脸上满是不满的神情。
张国强找的女朋友是隔壁院的,叫施兰草,是施金花娘家的侄女儿。
两家去年就吃过会亲饭了,就等着张凤城结了婚,就给张国强办婚事呢。
只是张凤城眼光特别高,有可能也是爱慕关宝珍,相亲了好几次都没成,眼瞅着张国强这边的婚事就被耽搁了。
施家上门来催过两次,马春梅就答应了,明年大儿子再不结,就先给二儿子结了。
张国强早就盯上家里这张大床了,这床用料扎实,是实打实的好木头打造而成,纹理清晰,结实耐用。
他心里盘算着,以后就算不想要了,拿去卖旧家具,也能值好几十块钱呢,妥妥的一件 “大件儿”,谁不想要啊。
“你大哥先结婚,当然得先紧着他用。他结婚了,这事儿就定下来了,你再想想别的办法。”
马春梅以前对这个二儿子,也是挺心疼的,虽说没像对大儿子那样宝贝,但有什么吃得都紧着他。
原因就在二儿子身高上。
大儿子身高一米八,身形挺拔,三儿子也一米八,小闺女都有一米六八,可偏生这个二儿子,比小闺女还矮一公分,就一米六七,说不定还不到呢。张国强因为这身高,平时走路都爱微微含着胸,显得有些不自信,在人群中也不太起眼。
张老太太还跟张国强念叨,说是马春梅怀着他那会,张凤城生了小小的一次感冒,明明没事,她非要忙前忙后的,结果早产了,所以马春梅和张凤城都欠着他的,这债一辈子都还不清。
马春梅解释了很多次,她婆婆就是个为老不尊的,也不说说为啥大孙子生病她一个大肚娘忙成那样。
明明就是老太太舍不得花钱,就用些土方子,让张凤城喝点草药,硬扛着病痛。结果张凤城发烧烧得厉害,都说胡话了。
马春梅一看这情况不行啊,心里着急得不行,挺着个大肚子,咬着牙背着孩子走了十里路,好不容易送到医院去挂水。没想到这么一折腾,把自己累得早产了。
可全家都惯着这个早产儿张国强,反倒把他惯出了一身的怪脾气!
“哼!你就是偏心,就会偏心大哥,明明我们都是你生的,为啥你啥好东西都只想着大哥!” 张国强满脸不满,气呼呼地说道。
要是换做前世,马春梅肯定会好言好语地哄着他,可都被活生生填棺材卖了阴婚,马春梅哪还有半点慈母心。
“没办法,谁让我就喜欢他呢。”
马春梅干脆不装了,摊牌了,直接承认,“我就是喜欢你大哥,又怎么了?”
张国强傻眼了!
不,不对啊,以前不是这个套路。
以前妈妈听了自己的垃圾话,都会劝自己,最后都会多多少少给他点好处。
可现在,妈妈直接承认了。
她承认更喜欢大哥了!
偏心!
太偏心了!
张国强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早就知道妈妈不喜欢他了。
张国强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把脚一跺,扭头就走,气冲冲地跑去把施家人喊来,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你不把我当儿子,我也不会把你当妈的!
马春梅气笑了!
这边正忙得不可开交,人仰马翻的,这个成年儿子张国强不仅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在这儿找麻烦。
马春梅觉得自己对这个儿子已经失望透顶,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叫失望了。
这边正在收拾东西,就听到门口有人说话。
毕竟两个院子是邻居,也就是一转身的功夫,就来了。
施家来了母女俩,兰草娘人还没到呢,那大嗓门就先传了过来。
她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布棉袄,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耷拉在脸颊旁,显得有些凌乱。
她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大声问道:“春梅啊,听说你把那张床给老大了,这国强结婚可咋办呀?”
接着前世二儿媳妇施兰草也跟着进来了。
施兰草生得瘦小黄毛,一副不起眼的平凡模样,却长着张刻薄嘴。
邻里路过她家门口,常听见她尖着嗓子骂鸡嫌狗。
大院姑娘凑堆不带她玩,她总要讥讽人家针脚粗,末了还翻着白眼补一句 “嫁不出去的东西”,直把人怼得红着眼圈跑开。
此时,她拉着脸皮阴阳怪气,“国强总说婶子最疼他的,大哥有什么,他就有什么呢。”
施兰草也是脸皮够厚,一点不害臊,自己就当着未来婆婆的面开口要起了彩礼,为了娘家的利益,她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上辈子,二儿媳妇嫁到张家几十年,孙子都有了,还是老喜欢把张家的钱往施家搬,简直就是个一辈子的伏地魔。家里兄弟姐妹二儿子最穷,也就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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