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绪再次失控。他猛地向前一步,双手抓住了谢知衡的肩膀,手指用力得几乎要嵌进她的骨头里。
“你看着我!谢知衡!你好好看看我!”他低吼着,眼眶通红,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混合着无尽的委屈和愤怒,“我做错什么了?!我到底做错什么了?!现在连和你说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他的摇晃让谢知衡头晕更甚,胃部也再次不适起来。但更让她心惊的是越廷眼中那种偏执到近乎疯狂的光芒。她知道,此刻任何理性的言语都很难进入他的耳朵了。
“你冷静!放开我!”
“我不放!我放开你,你就会回到他身边去!你就会永远离开我!”越廷死死地盯着她,泪水滑过他英俊却扭曲的脸庞,“知衡,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去找你,我当时没有办法找你,我本来去年就可以去找你了……可……可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就今晚,就陪陪我……”
他又回到了那个循环里,痛苦、哀求、执念。
谢知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不能再用语言刺激他了。她需要脱身。
她放缓了语气,带着安抚:“越廷哥,你先松手,你弄疼我了。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不好?”
越廷似乎被她语气里的软化迷惑了一瞬,但钳住她肩膀的手并没有放松力道。
越廷知道他不能放手。一放手,她就会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和各种莫名其妙、蓄意拆散他们的人而离开他。
他痴痴地望着怀里的女人。
谢知衡是越廷的,越廷是谢知衡的,谢知衡和越廷就是天生一对,谁也分不开的。
他轻轻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说:
“感受到了吗?它在为你跳动。”
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目光和心意,微微颤抖了一下,抬眼回望着他,终于没有再躲避了。
她似乎下了决心,身体终于软了下来,不再抗拒他了。
她更靠近他了,花瓣一样的唇离他越来越近,他情不自禁低下头。
这是他们的初吻啊。
手上的力道微微松懈。
——就是现在!
谢知衡眼神一凛,被抓住的右臂顺势向下一沉,卸掉部分力道,左掌如刀,迅疾如电,猛地切向越廷颈侧一个特定的位置!这是这辈子陈广生和陈铮都教过她的、军中实用的擒拿格斗技巧之一,针对没有防备的人,足以让人暂时失去意识。
越廷全部心神都在她的表情上,根本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更没想到她出手如此精准狠辣。他只觉颈侧一阵剧痛酸麻,眼前一黑,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软软地向后倒去。
谢知衡及时伸手扶住他,没让他摔在地上。她将他慢慢放倒在地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和颈动脉。
呼吸平稳,脉搏有力,只是昏过去了。她下手有分寸,不会造成严重伤害,但足够他昏睡一阵子。
她松了口气,这才感到一阵虚脱,靠着床沿滑坐下来,喘息了几下。低血糖加上情绪紧张和突然发力,让她有些体力不支。
休息片刻,她站起身,开始在房间里寻找自己的包和电话。很快,在衣柜的顶层找到了她的公文包,电话则被拔掉了线,放在书桌抽屉里。她接好电话线,拿起听筒,手指放在拨号盘上,却犹豫了。
直接打给陈铮吗?告诉他,自己被越廷带到一处陌生的房子里,还打晕了越廷?陈铮会有什么反应?
以他的性子和对越廷本就深重的芥蒂,恐怕会立刻带人过来,事情会闹得不可收拾。越廷前途尽毁不说,陈铮也可能因为冲动行事而惹上麻烦。
而且,今晚越廷的言行虽然过分,但究其根本,是情感受挫下的失控,并未对她造成实质性的身体伤害(除了肩膀被捏得生疼)。
她并不想把事情做到绝境。
她放下听筒。
当务之急,是确保越廷醒来后能冷静下来,不再做出过激举动。然后,她需要安全离开,并且处理好后续,避免陈铮知道详情后引发更大的冲突。
她走到越廷身边,蹲下来,看着他昏迷中依旧紧蹙的眉头和苍白的脸,心里叹了口气。从旁边找来几条看起来干净的毛巾,又找到一截不知道原本用来捆扎什么的、结实的棉绳。
她将越廷的手脚分别用毛巾垫好,然后用棉绳松松地捆住——不是那种难以挣脱的死结,而是确保他醒来后无法立刻自由活动,需要时间解开,也给她留下反应和沟通的时间。
做完这一切,她将他搬到床边的地毯上,让他躺得舒服些。又去倒了杯水,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床头柜上。
然后,她拖过房间里唯一那把椅子,放在离床几步远、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她没有开灯,就着窗外朦胧的光线,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以及地上越廷平稳悠长的呼吸声。
夜色越来越深。偶尔有极远处的车辆驶过,声音模糊得像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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