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在心头盘旋往复,千回百转,竟无半分头绪。
宫尚角抬眸,眸色沉如寒潭,断然道。
“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即刻禀报长老院,召集各宫宫主共议!”
话音未落,他已霍然起身,阔步朝殿外走去,玄色衣袂带起一阵凌厉的风。
清漓与宫远徵目光对上,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化不开的凝重。
无需多言,二人不敢有半分耽搁,连忙紧随其后,快步跟了上去。
长老院内,浓郁药香混着陈年木气袅袅升腾,缠缠绕绕地飘向殿梁。
本是一派沉静肃穆。
可下一瞬,那缕扶摇而上的香痕,竟陡然被一股无形的气劲冲散,碎得七零八落。
“什么?!”
一声惊呼陡然炸响在殿中,那声音里满是极致的震愕。
惊得殿外檐角下栖息的雀鸟齐齐振翅,扑棱棱地四散惊飞,转瞬便没了踪影。
花长老拍案而起,案上的瓷盏被震得叮当轻响,炉内的香灰也被震出些许,洒在炉子外围。
花长老满脸难以置信的错愕,眼睛死死盯着阶前的宫尚角。
先前还平静的眉眼,此刻早已因震惊拧成一团,原本黝黑的脸也因情绪而变得黑红。
宫紫商与宫子羽并肩立在一侧,二人皆是一头雾水,眉宇间凝着茫然。
两人压根没明白,方才那寥寥数语里藏着细节和暗语,后续对宫门处境有多大的不利。
可瞧着殿中诸位长老神色剧变,便知绝非小事,只得屏息凝神立着,静静听着。
眼底却藏着几分按捺不住的疑惑。
而在宫尚角有理有据的劝说成功长老们,而获得可自由往返前山议事的雪重子、雪公子与花公子三人,亦肃立在旁。
三人虽表面看上去是维持住着沉稳,但眼底的好奇却藏也藏不住。
灵动的眸光在诸位长老与宫尚角之间来回打转,却也知晓场合庄重,在雪重子屡屡警告的眼神下,自始至终未发一语。
“怎会如此?绝无可能!”
花长老也立刻失声反驳,语气里满是笃定的不信。
他眉头紧蹙,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怒火。
“宫门子弟向来为守护宫门为己任,这些年为了对抗无锋,折损的子弟不计其数,个个皆是铁骨铮铮,从前至今,何曾有过叛逃之人?”
雪长老亦是心绪难平,捋着胡子连连颔首附和。
“是啊是啊!”
显然与雪长老心思一致,只觉此事荒谬至极。
“宫门怎么可能有叛逃…,呃……”
可话音刚落,雪长老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猛地一僵。
方才还激动难平的语气骤然熄了火,连周身的气势都低了下去。
眼神迷茫一刻,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他转头看向花长老,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艰涩:“难不成……是当年那件事?”
这话一出,花长老脸上的暴躁,恼怒与难以置信的情绪瞬间僵住。
整个人像是被清漓施了定身术一般,所有情绪都停滞在脸上。
而后,他方才还紧绷的脊背几不可察地垮了几分,眼底的戾气褪去,只剩沉沉的凝重,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猜想砸得心神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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